，先是取了蒼朮皂角點燃，以酒，溫水洗手，沾一點酒液抹於鼻間，含上薑片。然後走到另一個箱子前，取出手套戴好，在趙杼的幫忙下穿上罩衣，拿出寒光閃爍的解剖刀，“我要開始了。”

懷夫人鎮定坐在首座，“先生請。”

盧櫟深呼一口氣，手持解剖刀，依然自兩肩往下，做出‘Y’字形切口。

刀一割開面板，奇怪的感覺就漫了上來，感覺與以往很有些不同。盧櫟微微皺眉，不說話，繼續解剖。這次解剖過程，不僅僅是取胃，他還要找出死者死因，以及屍體為什麼讓他感覺奇怪。

沒有血溢位，死者飽脹的面板之下，是透明液體，好像是水，又比水粘稠，沒有特別的氣味。

解剖刀劃破面板，先往上行。

死者頸部有扼痕，略塌陷，頸骨卻未折斷，他要先行確定，死者死因是否扼死。

一點點分離面板，肌肉層，盧櫟發現，死者舌骨，甲狀軟骨骨折，頸部皮下組織，肌肉有出血，咽後壁黏膜有出血斑和充血，勁動脈內膜橫行破裂……

死者確係被人扼住頸部，窒息而亡。

確定這一點，盧櫟將分割開，掀開放到死者面上的面板拉回來，取出開肋器。

趙杼對這個工具極為熟悉，立刻上前接手。

“你來幫我？”盧櫟微笑著放手，“記得力氣不要過大。”

“知道。”趙杼衝盧櫟笑了下，突然一個使力，將死者肋骨掀開。

濃黑的黑水立時溢位來，比尋常腐屍還要惡臭難聞的氣味瀰漫開來，激盪之下，廳裡所有人都受不了了，乾嘔聲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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