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被溫柔以待,就會變得溫柔,岑念第一次明白這個道理。
“我……”岑念放在門把上的手悄悄握緊了,她故作平靜地看著岑溪,問:“我在你眼中,又是什麼樣子?”
岑溪笑了。
他的回答毫不猶豫:
“你是我見過的,最溫柔的人。”
岑溪回到臥室,將外套掛上衣架後,坐到了床邊。
他拿出林茵相片旁的那幅畫技稚嫩的蠟筆畫一言不發地看著,纖長烏黑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眼中的所有光芒。
有多久……沒有人說過他是一個溫柔的人了?
“小溪是一個溫柔的人……”病中的母親曾撫摸他的臉頰,眼中露著愛憐和不捨。
不,他不是。
即使他有過溫柔一面,也早已在黑暗中磨尖稜角,變成只為刺穿敵人心臟的長矛。
在黑暗中走得久了,他也忘了自己是人是鬼。
她說他是個溫柔的人,卻不知道,他的溫柔是被她的溫柔喚醒。
原來他的血液還不算太冷,原來他的心臟也沒有完全停止跳動,原來,在這個冷酷的世界裡,還是有一點美好值得去守護。
岑溪握著蠟筆畫,就那麼向後仰倒在床上。
他望著空無一物的吊頂,黑沉沉的眼眸像是空洞的隧道,吞噬所有光芒。
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它震了很久,在通話自動結束通話前,岑溪終於摸起手機按下了通話鍵。
他把手機放到耳邊,一個說著純正英文的男聲出現在手機另一頭:
“目標已經離開警方保護,在一個小時後,她就會登上飛往悉尼的航班,一旦她離開美國境內,我們再想找到她的行蹤就難了——先生,是否立即執行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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