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提筆起了一行字上去,便是他最喜歡的那一句“大雪滿弓刀”。他自己看著不覺得怎樣,可是落在了旁人的眼裡,只覺得這五字,字字滴血,帶有一種肅殺的味道,便是在他們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便覺得心神巨震。
修為淺的看不出什麼門道來,可是白鈺和杜霜天都是金丹期,又怎麼會不知道,整個卷軸的精華,便是在這字上?
唐時被他們一點醒,頓時腦海之中便覺得有百花穿過,飛花落葉,紛繁亂象過去,留下的竟然只有那一行字——這是一種頓悟。
他忘記了,能畫出來的意境固然是美,可卻失去了那種讓人想象的空間。
唐時能夠以自己的想象來引領他人的想象,甚至將自己理解的詩詞的意境勾勒出來,可是同時卻抹殺了他人的想象——詩詞最美的是什麼?是那種意象與意象組合之間形成的一種殘缺和不規則。
在他畫出那些畫的時候,其實也是扼殺了自己的想象,以及對意境的無窮探索。
一首詩的意境,你讀是一個味道,我他讀又是一個味道。每個人的想象都是不一樣的,即便大勢相同,可細節的地方總是有差別。
那麼……最完美的辦法,便是沒有畫,只有詩。
這才是儲存意境最完美的做法。
作畫出來,過於淺白,也使得詩失去它本身的含蓄,明明有無窮的想象力,為什麼要將之侷限在畫面上呢?
他不是不可以畫,可是要點到為止,努力將自己想象之中的所有都畫出來的那種想法是愚蠢的。詩的意境有留白,畫也講究留白,他之前想的留白,太過浮於表面,太過粗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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