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回來的,就是眼前這個,因為傷了手,彷彿已經沒了命的大師兄。
應渡遠像是泥塑似的不吭聲,季雲生在他身旁麻利的幫他打理著外表,頭髮鬍子都被他利落修剪好了,等一切收拾妥當,他才去碰應渡遠那隻滿是疤痕的手。
季雲生蹲在應渡遠跟前,輕輕地揉捏著那隻傷手,一點點的幫他舒展已經僵硬的關節,極為仔細,他說話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句,都清晰而有力:“師兄,我們還有手藝,你傷了手不要緊,我的手是好的,我就是你的手。”
傷了手不要緊,還有他,他們師兄弟都是有手藝的人,總是能安身立命的。
只要人活著,就還有希望。
這世道不可能總也這麼亂下去,十年,二十年,總有得味樓重建的一天,也總有,他季家酒樓重建的那一天。
然後就像是漸漸被揉開的舒展的關節一樣,應渡遠那顆跟手一起廢了的心,也跟著活了起來,他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卻也解脫的哽咽。
季雲生被這聲哽咽觸動,鼻子也是跟著一酸,想要安慰人,卻又忍不住跟著一起哭起來。
亂世之中,他們是如此渺小的兩個人。
過往的苦痛與辛酸,此刻都湧上心頭,他們懷著希望,可這希望背後,他們又失去了多少?
問題的答案他們都不願意深想,擦乾眼淚以後,日子就要繼續。
試鏡結束,結果沒有當場出來,池斐然還是得回去等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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