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你果然不是土地神,隱藏的夠深啊!”殷天啟道。
“小子,不要左一個老傢伙,右一個老傢伙地叫,遙想當年,蔡爺在古天庭時代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少年才俊,不知道迷倒多少仙女仙姑。”蔡散童神情自傲,眼冒精光。
殷天啟氣結,不知如何反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上古計蒙幼崽吞噬了一滴大荒之血,精神頭好了很多,趴在殷天啟肩上,都聽不下去了,醒了,舉起一隻鳥爪子,對著蔡散童揮舞。
“小傢伙,咋地,你還想打我啊?你這個白眼狼,要不是幫你去弄那具上古計蒙屍體,你以為我會低聲下氣去求那婆娘嗎?”三萬塊靈石到手了,蔡散童腰桿子似乎變硬氣了。
南宮若兒冷哼一聲,很看不起蔡散童這種男人。
南宮若兒是遠古神靈海後,位高權重,天生帶有一股殺氣,蔡散童還是不敢造次,尷尬一笑,一人衝在前頭,“前面拐角就是堵石場。”
街頭拐角處,儘管是清晨,人流依舊絡繹不絕,堵石場大門不斷有人進出。
“小子,你們倆就好好跟著我,今天蔡爺就帶你們開開眼。”蔡散童邁開步子,直往堵石場大門走去。
“你們三站住,這裡是堵石場,乞丐不能進入。”堵石場大門口,兩名守衛衝上來,攔住了三人。
殷天啟臉色冰冷,一股殺氣瀰漫出來了。
他從北荒大地甦醒以來,一直穿著這件古舊破戰衣,看上去的確像一個撿垃圾的乞丐。
土地神更邋遢,還不如他,雞窩頭亂糟糟的,渾身衣衫襤褸,還沾滿塵土,就像剛從土裡面鑽出來的人。
南宮若兒尚好,一襲藍衣長裙,雖然頂著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但那妖嬈魅惑身姿,卻引來無數目光。
“狗眼看人低,你們給我等著。”蔡散童好歹也是神靈,還是第一次被人當成拾垃圾的乞丐,也不高興了,卻並未硬闖,“小子,走,我帶你們去換套袍子。”
三人兜兜轉轉,來到一處繁華商業街,大清早的,很多店鋪都未開張,只有一家新開的小店鋪開了門。
“老闆,給我來三套最貴的袍子。”蔡散童大聲吆喝,更顯財大氣粗。
店鋪老闆年紀不大,大概三十來歲,嘴裡還打著哈欠,聽到有人要買三套最好的袍子,睡意瞬間拋到九霄雲外了,趕忙迎接上去,臉上笑開了花,“三位老闆,你們還真是來得巧,小店昨天剛新到十套高檔袍子,每一套都剛好配得上三位尊貴的氣質。”
“老闆,我問你,這十套袍子可是你店裡最貴的?”蔡散童道。
“是的是的!”小老闆連忙迎合。
“好,我要三套,多少靈石?”蔡散童道。
“一套一千靈石,既然老闆您這麼爽快,那我就給您打個九折,就收二千七百塊靈石。”小老闆道。
“啥?多少?”蔡散童老臉微變。
“兩千七百塊。”小老闆道。
“這麼貴?老闆,你休要唬我,難道你這布料是靈石做的不成?”蔡散童大喝,橫眉冷目。
小老闆急眼了,連忙解釋,“各位老闆,我對天發誓,我這十套袍子可都是上等兇獸皮縫製而成,絕對值這個價。”
“行,那就給我拿三套。”蔡散童緩慢把手伸入懷裡,很不情願地掏出那張黑卡,刷了兩千七百塊靈石,眼角在抽搐,不敢看,心痛得要命。
很快,蔡散童換上一套深褐色長袍,活脫脫就是一個土財主。
南宮若兒挑了一套碧綠連衣長裙,站在銅鏡前,美豔動人,芳華絕代,儘管掩去傾城容顏,依舊遮擋不住那股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
小老闆站在一旁,眼睛放光,看傻了。
“小子,好了沒有,磨磨唧唧的,怎麼像個娘們兒。再不出來,好的寶石就被別人挑選走了。”蔡散童很急,在大叫。
殷天啟身材修長壯碩,身著一襲藍衣長袍,正合身,雖然長相普通,卻散發出一股獨特氣質。
南宮若兒站在一旁,看著殷天啟,眼神一震,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緋紅,似乎又想到了昨天晚上躺在殷天啟懷裡的場景,小鹿亂撞。
“我去!小子,還真看不出來啊,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換上這套藍衣長袍後,看上去你還真有個人模狗樣,不錯,這九百靈石花得值。”蔡散童心裡好受多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南宮若兒不悅,冷哼一聲。
蔡散童尷尬一笑,連忙住了嘴。
殷天啟倒沒有在意,小心翼翼地摺疊起古舊破戰衣,撫摸著只剩下一個‘天’字的繡花,久久不能回神。
這套戰衣是夏幽幽親手做的,經歷北荒大地一戰,戰衣早就廢掉了,可是,他卻始終不捨得換掉。
殷天啟眼神迷離,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南宮若兒心中一震,心亂如麻,臉上盡顯失落,很快就隱藏掉了,冰冷刺骨,冷哼了一聲,“既然換好了,那還發什麼呆,還不走。”
殷天啟回神了,尷尬一笑,小心翼翼地把這套破舊戰衣放入芥子袋。
他摸了摸芥子袋,沒有掛在腰間,而是揣進了懷裡。
這個儲物袋是從地武侯楊廣身上搶來的,他不想外露,省的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三人走出大門,直奔堵石場。
“三位老闆,稍等一下。”小老闆追趕出來,在大叫。
“怎地?是不是還覺得賣便宜了?”蔡散童花了兩千七百塊靈石,總感覺被坑了,心裡特別不爽。
小老闆連忙陪笑,“三位老闆,你們三位是我小店開張以來第一位顧客,我看這位小哥肩上還有一小狗,為了答謝你們,我就送它一條紅褲衩。”
計蒙幼崽眯著眼,昏昏沉沉,聽到這話後,立刻就炸毛了,猛然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看著店鋪老闆。
“哈哈哈!!!好!這個好,老闆,把紅褲衩拿過來,有了這條紅褲衩,沒準還能給我帶來好運。”蔡散童從店鋪老闆手中奪過紅褲衩,強行套在計蒙幼崽身上,連連大笑,“紅褲衩在手,好運天天有。走!去堵石場發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