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雲舔著山邊,張恕偶然抬頭一看,心裡頭不知怎麼的十分不舒服。
可能因為本來人來人往,越是傍晚越熱鬧的住宅區如今冷冷清清的,熟悉的面孔全都不見了,空洞洞的,所帶來的不安吧?
謝高文突然說:“對了,你不知道,染了那病的人,晚上特別愛咬人!咱們以後天一黑儘量別出來,事情都白天做。”
張恕遲疑:“我還想去買點藥和蠟燭,裡邊柴油不夠用,萬一沒電,什麼都看不見了。”
謝高文說:“我搬著剩下的,你趕緊去。”
柴房裡還有很多木頭,但三輪車能裝下的地方不多了,張恕就同意了。
“我們一會後門那見。”
謝高文答應著,還把他自己身上的錢掏出來遞給張恕,張恕一看不多,也就幾十塊,也不矯情推辭了,收下後就一個人朝廠醫院跑去。
廠區裡還有一個門診帶藥房,在廠大門口附近,離住宅區沒有一千米,也有八百米,張恕就近,選了廠醫院。
至於能買蠟燭的雜貨店,廠醫院裡邊就開了一個,要是人都走了,先翻門框進去拿了,以後再跟管的人說——反正都是認識的。
沒有下班的廣播,沒有車輛,沒有聲音。
梧桐樹葉黃了,開始掉落,平時黃昏的時候到梧桐樹下襬菜賣的人也沒有了影子,一地被人踐踏碎了的黃葉。
這個季節是無風的,樹葉離了枝幹打著旋安靜落下,左邊的老居民樓只有三層高,窗戶小小的,黑黑的,夕陽的餘暉也照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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