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不知道那天的事情，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還這麼對我。”幻狐大聲吼道，嘴巴幾乎已經貼在了夢魘的臉上，病房的門被關上了，而且這裡還是隔音房，即使她叫得再大聲，外面也不會有人聽見。

“幻狐，自從我離開墓靈組織的那一天，你和我就已經是兩條平行線了，我曾經努力地試著勸說你，但你硬要堅持下去，如果再這麼下去，你就真正墮落成惡魔了。”夢魘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淡淡說道“回頭吧。”

“哈哈，回頭，回……頭，真是可笑啊。”幻狐笑了，笑得喪心病狂，伸出右手，張開五指，放在夢魘的面前“你知道嗎，前天晚上，就要好幾個士兵死在我的手上，我的手上，還有他們的血腥味呢，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嗎。”

“所以……你就選擇墮落嗎。”夢魘反問道。

“幻狐，你號稱一人千面，那你現在的臉，是真實的嗎，還是說，我面前的面孔，只是你的另一個偽裝。”夢魘似問非問，說話間，更像是在感慨，四目對視，他的目光充滿了深情。

真實，虛幻，本就是一念之差，人們更願意將想要看到的一幕定義成真實，即便那是假的。

“狐狸，本身就是一種狡猾的動物，它有著多重的身份，用以迷惑獵人。”

“你本不是這麼冷血的人，你在眾人的面前偽裝，強裝殘酷無情，但能不能在我面前，卸下偽裝，做一回真實的自己。”夢魘輕輕說著，但每句話都如同鑿子一樣，在幻狐的心中刻下深深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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