螂就不哭那狠了,自己抹著淚眼巴巴望著裡邊兒……
☆、87
你說這事兒是折磨她還是厚待她呢,原來對方也是個沒譜兒的主兒,小秦出來說,她要跟你在牌桌上比試一場,誰贏了誰得。
小秦一先還想這下她要打退堂鼓了吧,以她那沒用的性子敢上牌桌跟人打?沒想,真對鳥她的胃口!小母螳螂低著頭進去鳥,小秦攔都攔不住。
嘩啦啦麻將聲,多麼久違,哦,不是麻將聲,是這濃厚的“來真的”的氛圍!嘖嘖,小秦也有“被傻眼”的時候,這,是秋子羞?
牌桌上,她就是女王,女神,女英雄!
“打哪樣?”對方富婆先問,絕對也是個牌場老將,
“紅中賴子槓。”秋女王還是那樣澀澀滴說,聲音蠻小,
“哦?你是武漢人?”對方用武漢話說,
“嗯,武漢人。”她也用武漢話應。
看來啊,找著老鄉鳥。
不過啊,我們中國人老話有這樣說,老鄉在外面親,老鄉在外面互相殺得可能也蠻狠!
三局定勝負,前兩盤,兩位麻壇女將一個不顯山不露水,一個四兩撥千斤,平局。就看最後一局鳥。
兩個管家站在身後,
確切講,小秦站在更局外的位置。
他完全用嶄新的眼光在看這娘們兒,
無疑,牌場上的秋子羞是叫人驚豔無比滴,那種沉穩的氣度,眼觀全域性的定奪……她一手支著下巴,顯得愜意不急躁,出牌也求個“穩”字,最難能,輸了也帶笑意,儼然也享受輸的過程,再,琢磨的時刻眼中靈氣逼人,古有釵黛下棋時的神韻,她比這些官家小姐更果斷些,自是叫人心向於她,有點著迷。
最後一盤,按小秦對她為人的理解,應該緊張,決勝盤了咩。卻,出乎意料,她穩得像潭聖水,就像佛捉住她的手,拿著她的魂,襯著她的氣度……
小秦這一排的二世祖哪個不是玩家,各地的麻將都會一二。待小秦再看牌局,對方鋪下四句,萬字一色,手上一章牌單釣將。秋子羞這邊呢,頭都沒有聽,顯然落於後。
小秦看她打牌,心中都不免嘖嘆,這女人膽子粗啊,對方手上要是個賴子,你只要打“二五八”就是放衝,別個就是“全求人”,滿貫封頂,你輸得慘。可秋子羞手一直就那麼支著頭,穩得很,“二餅”“八條”的直放,雲淡風輕,根本不怕!
好了,這樣磨,硬是生生磨到對方耐不住性子,換了手頭的將,“五餅!”原來不僅不是萬字一色,手上還真不是個賴子!
“胡。”子羞秀秀氣氣一推牌,她一個小屁胡硬是壞了人家的“全求人”!
小秦都笑起來,她真是些苕(蠢笨的意思)火!
對方當然氣在心頭,你壞了她一個大胡不說還贏了麻將獲得權……子羞正頗有些得意地回頭看小秦,那小眼神期盼地就是“這下可以拿麻將了吧”,卻,這時候對方一下站起來,“你打牌狠,可,麻將我還是要拿走。”
秋子羞多麼不可置信?還,還有這不要臉的人?!!說話不算數!
不僅如此,更叫秋子羞又不信更可氣的還在後頭!
這位貴婦竟然掏出手機,
“喂,夕荷,我在這邊看中一副麻將,還有個女的也要,……嗯,你叫喬氣找人來幫幫忙,對方有個男的跟著在,我只帶了老莊……”
原來,這位貴婦是魏夕荷的小姨,嫁到加拿大,魏夕荷結婚時她沒趕回來,自然錯過了那場盛宴,也就不認得眼前這位跟她爭的小娘們兒原來是喬氣的棄婦。
秋子羞氣死氣死鳥!
她還搬救兵?搬的還是……
秋子羞低下了頭,氣得手指頭尖兒都在打顫,在做非常激烈的思想鬥爭,值不值得為這又跟喬氣那一家子毒人對峙上……
但凡她有骨氣,兩條路都能顯血性,要麼你跟這“狗仗人勢”的老婦人拼了,也拿出你更大的“狗仗人勢”,你的勢兒,現如今人世間誰還壓得過?
要麼你就瀟灑扭頭就走,只要跟喬氣相關,老們眼睛角都不沾,寧願舍了這麻將,不挨你分毫!
可,她哪裡又有點骨頭咧,兩條路她都不會走,前一條她不敢,後一條她不捨,捨不得麻將撒……咳,那也就活該她這樣自己撓死自己鳥。
嗯,幸虧有小秦。
說實話,小秦也有點意外,兩條路小秦覺著她不會走第二條,畢竟她想死這副麻將,不過,走第一條倒是完全可行撒,而且小秦不是一直就覺得她是個“狗仗人勢”的主兒,這下,正應著景兒的能叫她“狗仗”一下,順帶,多給力,還可以狠狠打擊一下喬氣!卻,出乎意料滴哇,她就這麼憋屈著一聲不做,看得小秦又蠻惱火,完全一點用都沒有!
小秦不急不忙,這都是制衡術上的精油子,早有準備。
慢慢掏出手機,小秦禮貌地將它放在桌上,按下一鍵,
“這樣,我們三局定勝負,你贏了,我沒有話說的把麻將讓給你……”對方貴婦的聲音清晰流出,
貴婦當即臉色不好,“你!你這也錄音?!”
小秦一句話都懶得跟她說,直接看向主人,
“我同意玩這麼一遭兒也是我們家這位喜歡玩,讓她開心,按理兒,我那還有預訂電話的通話記錄,我們家在前兒,肯定是我們家的。您若不服這口氣,咱們可以去消協討論討論。您這事兒呢,”又轉向那外國管家,那惡婦看都不想看,“咱們可以去公安局,來誰,這錄音裡也是您家這位的證據。”
多輕鬆,用得著“狗仗人勢”這麼隆重麼,小秦三言兩語就叫主人乖乖拿出那副麻將,小母螳螂眼睛圈兒一堂紅的,卻是笑的不曉得幾開心,抱著麻將屁顛屁顛跟在小秦後頭滿滿意意地走了。
邊走,小母螳螂還在想,小秦就是中用!
☆、88
硬是喜歡的不得了,抱到車後座,人站在外面就開始撅著屁股彎腰開啟來看,一個個的摸,像她的命一樣。
小秦靠在車門上,有個事兒總不信,她真那好的火兒?
“最後那盤你怎麼知道她手上不是個賴子?”
小母螳螂摸著牌還在笑,甭提多得意,“我看見的,”
小秦蹙眉頭,歪著頭,“看見的?”
子羞還是那樣澀澀地笑,不過低著的眼睛裡絕對精鬼精鬼的,模樣又有點憨,指甲還在摸牌,“那女的戴那麼大金耳環,反光,我都看見了。”
硬把個小秦又驚又氣又好笑的,忍不住,走過去一把把她撲倒,反手就關了後車門。
壓在她身上,兩指兒掐著她的嘴巴,低頭看她的眼睛,“叫我看看你眼睛那毒?”
子羞曉得他跟她鬧著玩兒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