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雙手撐在他轉椅的兩側,一腳翹起,細細的跟兒露出,風情無限,傾身親了下他灑脫充滿笑意的眼睛,“謝謝你。”
小傲嬌,這高興的小模樣真的是漂亮,權禹摟過來她的腰,子羞兩隻腳都翹起跨坐在了他腿上,兩隻嬌嬌嫩嫩的手臂掛在了他脖子上。
“謝什麼,”
子羞咬著嘴巴笑盈盈地看著他,“就是要謝你,”
“今兒怎麼這身打扮?”這後來啊權禹是發現子羞才會打扮自己,小女子心思多半都花在吃喝玩樂上面了咩,
“以後都這麼打扮。”子羞真心笑的時候確實很迷人,有小淑婦的矜持,也有小女人的可愛,
權禹確實發現這段時間子羞精神狀態好很多,摸著她柔嫩的臉蛋兒,才發現子羞真的算“天生麗質”,之後啊真沒見她用過任何護膚品化妝品,面板就是這麼越來越水,好的都叫人吃驚!骨頭也軟,越往後抱起來越有幼幼嫩嫩的感覺,……人吶,都在往老裡走,他的子羞卻感覺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總與她呆在一處兒不覺察,卻,猛然一天,……子羞啊,你的幼嫩是我等凡人承受得起的麼……後話,後話了……
“子羞,你舅舅說你外語不錯,我把你留在身邊當我的翻譯好不好,”權禹抬起身小聲兒咬她的耳朵,
這哪裡是臨時起意的話。秋子臊找他深談過一次。
“子羞的病情有好轉,這離不開您對她的關愛,她現在一日比一日心情好了,回覆了自信,我覺著有個工作寄託對她可能更有正面的意義。子羞也不是一無是處,她外語不錯,您如果方便,就留她在身邊多幫助幫助她,這孩子,日子,……誰又料得到,只祈望她在有生之年快快活活吧。”
你說,秋子臊這話哪句不打在他心上?特別是最後,想想就叫人心酸。
一吻,意義重大,一吻,也改變了許多事,
權禹不得不考慮當務之急怎麼樣能將子羞放在身邊更好地照顧她,權禹也知道從一個男人的角度自己還是自私的,不能給子羞婚姻的保障,這樣養在身邊,對子羞,一輩子都是虧欠的,卻,秋子臊委婉地安慰了他,“子羞這孩子,她這樣她自己也清楚,您給她虛名兒她只怕也承受不起,反而離您越來越遠,……只說,您當她是您最心疼的一個人,甭拘著她,子羞這孩子,從小也貪玩兒,性子呢,有時候也野,要不也不會跟您們有那一遭,就說,她這病著,您多擔待擔待,當她是個可憐又可嫌的孩子養吧。”
“可憐又可嫌”,你說秋子臊是不是他哪裡承受不起就摳他哪裡!他這樣委屈著子羞,疼都來不及,會嫌麼?
今兒個權禹把這話說出來,算是下了決心了,子羞,定是要留在身邊的,給了她多大的委屈就會用多少倍的疼愛來償還她,子羞,我真的是捨不得你,就叫我再自私放縱一次吧……
卻,並不得知,小指甲大人要得就是他這種“愧疚”!
你說,小母螳螂稀罕啥子名分撒,她要得就是在你身邊養著。看看小指甲大人想得多周到,可見的今後這小母螳螂出落得越發水靈肯定惹事端,所以,先把好點,“她貪玩性子有時候也野”,您可別“拘著她”,你們倆兒就當這半斤八兩,你拿她當小情兒,她當你是靠山,兩不相欠,話雖粗理不糙兒,小指甲大人就這麼務實。
好吧,咱看客們也別把這樁韻事想太浪漫鳥,終究權禹對這小母螳螂還是動了長久佔有的心,小母螳螂人品不好,始終落到人間還是行不得這“正妻”的大道,“妾”的份位確實更有利於她胡作非為些,嘿嘿。當然,秋子羞主觀上肯定不敢“胡作非為”,卻,這越來越勾人的玩意兒終會惹來“胡作非為”的事兒,卻是小指甲大人料想得到的,用長遠的眼光為小母螳螂鋪路,小指甲大人一直如此。
☆、61
車從中南海開出來天邊已經染上一脈金紅,等開到秋子羞住著的小院兒已至深紅,真正殘陽如血。
常治下車為她開啟車門,秋子羞微側低頭,“謝謝。”天天被他接送,秋子羞依舊與他不熟,話很少,主要是子羞怕生人,這孩子又不容易捂熱。不過該有的禮貌一直嚴守著,這是後來中南海工作人員對秋子羞比較一致的觀感:靦腆而有禮。
秋子羞走進小院兒去了,常治的車也開走,都未留意巷子盡頭停著一輛很普通的黑色帕薩特。
“舅舅,今晚我們吃揚州炒飯好不好,”她是不會做的,只會吩咐,
她舅舅正在修鳥籠,“嗯”了一聲兒,過一會兒又說,“沒青豆,沒蝦仁兒,你自己看著辦吧。”她舅舅往往可以這樣“極巧妙”地把問題又拋還給她。小指甲大人該養她還是養,可伺候,甭談,您兒有板眼自己找人伺候你去。
秋子羞撅了下嘴巴站在門廊柱子後頭,“那吃雞蛋炒飯可以吧,”
“嗯。”舅舅又嗯了一聲兒,不過,這次沒下文。
秋子羞又撅嘴巴剛要進屋去,就聽見,
“我去買青豆蝦仁。”
熟悉的聲音低沉平靜,卻叫秋子羞一驚,愣在那裡望著門口,
她老公,喬氣,永遠那般瀟灑出色的模樣。不過,此刻臉色並不大好,眼角有些許憔悴。
她舅舅只是看過去一眼,手上的活兒都沒停,心想,她還總能找到想伺候她的人哩。不做聲,任他站在門口。
她舅舅不搭理,她也沒了主意,猛一見著時那心中的虛再多想明白他媽媽的態度後也變得有些許煩厭,秋子羞又嘎又孬,她也不管,轉身就往屋裡快步走去,
喬氣三兩步跑過來拉住了她的胳膊,“子羞!”
子羞扳,看都不看他。
“子羞,咱們必須得談談是不是。”
秋子羞就望著舅舅,真是個一點不想擔責任的主兒。她舅舅繼續修鳥籠頭都不抬,秋子羞又撅嘴巴只有自己解決了,“談什麼,有什麼好談的,直接去法院。”
看清楚這這小娘們兒的脾氣了吧,說風就雨,說著掙開他就又往外走,去法院咩。
喬氣上前一步又拉住她,主要是又怕拉疼她了,“都是我的錯兒麼,”
“當然都是你的錯。”她舅舅突然發話,秋子羞這才把撅著的嘴巴整平,舅舅還是會幫她的,心裡舒暢了,低著頭不做聲。
秋子臊還坐那兒拿著鳥籠,挑眼皮睨了喬氣一眼,“真別這麼死拉她,她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裡爬出來,你又想把她送進去?”
喬氣一聽這,完全愣在那裡,抓著子羞的手漸漸鬆開,“子羞!……”
秋子臊低頭修鳥籠,“她有癌症,跟你家也生不成兒子,甭在她這棵樹上吊死了。”
喬氣眼睛都失魂了,仿若傻了一樣怔在那裡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