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劍心,他見狀也只好跟後面看看情況。
誰料,突變就發生一剎。
“噗哧——”
**被穿透的聲音。
這樣靜寂又荼蘼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夕月!”齋藤驚叫一聲,來不及多想拔刀想要斬掉劍心握著刀柄的手,卻見他直接收回了武器,伴著刀上殘留著的殷紅鮮血,直直攻向了自己。
“這個混蛋——!”
看著夕月倒地上的一剎,平時少言又有些內斂的直接罵出了聲,這是他第一次心跳驟然加速後生出了無限的悲憤,執刀的手有些顫抖,他想看看夕月到底有沒有事,可對方不放過自己,他只能憂心的掃了一眼夕月,迎上了對方的攻擊。
倒地上的夕月說不疼那是假話,被刺穿的腹部雖然最後一刻被她避開了要害,可如果一直這麼下去不處理傷口的話,她也是會死的吧。
汩汩的鮮血從傷口處流出,只片刻,就把她的那件浴衣染成豔紅,開出了一朵朵暗夜下的荼蘼花色。此時沒幫忙,她只好自救。她死倒是不怕,可就這麼死掉,不止劍心恢復過來後會自責,就連齋藤也會吧,而且,她也沒想就這麼死掉呢。
忍痛坐起身,她褪下外套,將內裡比較乾淨的裡衣用霜月劃開成一條條的繃帶狀。
裸|露了大半個身子,用之前身上還剩下的一點傷藥散到傷口上,有些費力地一點點幫自己纏繞起來,卻沒有發現,被她擱置一旁的霜月因為沾染了她的血,正一點點吞噬著刀鋒上的血漬,直至上面沒有一點血汙。
齋藤一因為一直擔心夕月,對付劍心時總有那麼些不認真,當看到夕月坐起身能動的時候,大半的心還是放下了不少,可當他餘光瞥見一片雪白的時候,腦子裡的某根玄突然斷掉,手上動作也跟著一滯。
疏忽的他此刻被劍心抓了機會,直接砍傷了他的後背。
“唔……”傷口處帶來的疼痛讓齋藤回過神,接住劍心一道斬擊,他將心思收回,專心對付起他來。
夕月處理完自己的傷口,看著繃帶上大片的紅痕緊抿了唇瓣,掃了眼對打中處於下風的齋藤,她套上衣服,拾起了身旁的霜月,劍尖抵地,緩緩站起身。目前如果想要阻止劍心也不傷害到他的話,只能用她最近恢復了一些的靈力。
“咚咚……咚咚……”
手上傳來的心跳聲,讓夕月突然停了動作,詫異的看向自己的刀,舉到面前,就見那心跳聲愈來愈快,好似有什麼東西里面跟自己產生了共鳴,莫名的,夕月的腦海閃現了比古大叔教她的天翔龍閃。
“是想用這一招?”夕月對著霜月喃喃,本來只是隨意問出,沒想到刀竟然真的減緩了之前的跳動,就像是同意了她的說法一般。
夕月納罕這刀到底是怎麼回事,卻也因為見慣了這世界上的稀奇古怪之事,而相信了它。
左手覆上一直隱隱作痛的腹部,想著如果大動身子的話,這傷可就真不好說了,不過此時此刻看到齋藤就那麼被劍心一面打壓,她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執刀上前,每走一步牽動到傷口,都會讓她的心臟驟然緊縮一下,握緊已經恢復了平緩跳動的刀柄,夕月凝神看著兩的對打,劍心一個高跳躍,從上空向下作出猛烈的斬擊時,猝然上前,舉刀蘀齋藤擋住了那一擊龍槌閃。
“幹什麼!受傷的不要亂動!”齋藤看著夕月不要命的舉動,沒了往日的沉穩,就算她是來幫助他的,他也不想是一個受了重傷的來幫自己!更何況,是他想要守護她!
“要用飛天御劍流的劍術來對付他。”有了夕月的加入,齋藤頓時輕鬆了不少,可這不代表他願意讓夕月這樣做。“來對付他,如果還能走,去找其他來。”
“不行!”如果找了其他,那劍心一定會被他們殺掉!
“怎麼這麼頑固!”齋藤儘量讓劍心的攻擊全部落自己身上,掃過夕月腹部溢位的鮮紅,恨不得此時就把劍心斬殺於刀下,可想到這是夕月的師兄,心底又有些悶悶。
“能支撐的時間不多,但是需要的合作。”夕月以強力斬擊打進地面,令地面破碎以石頭衝擊劍心,緩和了一下之前的對戰攻擊,對身邊的道:“幫製造三秒的攻擊間隙,要用天翔龍閃來打他,也許……這招能止住他也說不定。”
齋藤皺了皺眉,有些不太相信,可現面對這麼一個倔強的,他又不能直接把打暈,無奈下只好點頭同意,變幻了眼神執刀衝了上去。
夕月立一邊緩了口氣,雙手握住刀柄,擺好了天翔龍閃的起勢,直到齋藤突然喊出“就是現!”時,急速攻擊出去,襲向劍心的第一擊時放出一股氣流,面前產生的真空將他吸進後,借住旋轉的超離心力作用揮出了第二擊。
一剎的白光閃過,讓齋藤驀然閉眼。
當他再睜開眼時,驚愕的發現,面前的地上只有一個昏迷的劍心,而夕月卻不知所蹤。
另一邊還處理池田屋後續的土方歲三準備收隊時,發現齋藤一直沒有回來,叫來個問了情況,派出了幾個前去尋找他,便讓抬著擔架把幾個重傷的先一步送回了屯所。
“總司,一直笑什麼?”護送沖田等先回去的左之助奇怪的看著擔架上的,原本有些俊朗的面容帶了幾分詫異,“今天有些奇怪呀。”
沖田笑了笑,執起一手擋額前,半掩住眼角眉梢的笑意,淡淡道:“只是突然了了一個心願,所以有些開心。”
“哦,是什麼?”左之助好奇。
“嘛~有喜歡的女孩子嗎?”沖田突然反問,“如果有的話,可以找一個陪陪,這有涯的歲月裡,便也不會寂寞了。”
左之助眼睛微閃,喃喃道:“喜歡的?……呵呵,也許有吧……”
沖田笑看著對方嘴角上揚的弧度,閉上了眼,一手輕輕劃過唇畔,似乎那裡還有淡淡的桃花香殘留其中,經久不消。
如果說之前的二十幾年中,有告訴他,他會沒有完成自己的志向和信念時,喜歡上一個的話,他一定會嬉笑著告訴對方‘怎麼會?’,可到了如今,他才知道,那種感覺是不受控制的,只一剎,似乎就冥冥之中註定了,註定了他會為之傾心、沉淪。
碧色的眼睛凝著天際間的帷幕,他的唇角帶笑,回憶起了當初的一幕幕場景。
回到屯所被喂下藥後,沖田就等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卻最後等來了齋藤抱著一個回來的訊息,他瞬間坐起身,衝到大廳,沒有看到夕月的,卻見所有都一臉的凝重。
“出了什麼事?!夕月呢!”他脫口而出,心下緊張,手指生生扣進了木門。
“總司……先冷靜下。”近藤看到沖田,有些憂心的皺起了眉,環視了下眾後,剛準備說話,就被齋藤截了過去。
“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