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拉他體驗一把那種‘意境’。這種天氣根本沒法游泳,就算泳池裡有加熱裝置,林晰也不會允許蕭然在室外氣溫只有幾度的時候往水裡跳,這處室外泳池還真是擺設,不過確實很有意境——此時此刻,天已經全黑了,水池下點著燈,映在牆上也是波光粼粼的,因為池水加熱的緣故,別墅前有點雲霧繚繞的樣子,非常漂亮。但是蕭然沒什麼心情享受。
“水池那邊有躺椅,天氣預報說後天氣溫回暖,你得給我出來曬……最新體檢報告出來了,琴姨說你缺D,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有人缺D的,琴姨也說少見,你就是曬太陽太少!”林晰是比較喜歡蕭然的象牙膚色,但底線得是健康。
倆人前後院轉了五六分鐘算把環境熟悉了一下,按腳程算,逛個後園子就花好幾分鐘,這院子也不能說小了,不過主體別墅真不大,一樓是客廳、飯廳、廚房和小吧檯,一處迴旋樓梯通向樓上唯一一個臥室,一百二十度玻璃全景陽臺,臥室裡配備了小客廳、更衣間、和一個用玻璃牆隔出來的雙人衛生間,合著就是給二人世界專門設計的,多一個人的位置都沒有。
轉完了這一圈,房間已經被收拾好了,一排排工作人員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端著各色菜品就來了。
“聽說是這裡的特色,嚐嚐。”林晰也沒吃過。
滿桌子菜,一條清蒸魚蕭然能認出來,還有一盤香椿雞蛋是吃了之後才知道的,再剩下的都是奇奇怪怪的東西,你不能說它們難吃,但是味道對蕭然來說過於陌生,有的吃起來口感也滑滑的很奇怪,所以吃到最後,只有那條魚和香椿雞蛋被林晰和蕭然解決掉了,至於其他菜品幾乎沒吃幾口。
林晰放下筷子,有點感慨,“多少年了,頭一回,我竟然沒吃飽。”
蕭然也不再糾結地果斷放下筷子,他也沒吃飽,“我寧願吃‘廚神’做的鮮肉月餅……”
林晰轉過頭看蕭然,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不是會煮麵麼?我記得咱們第一次遇見那天,你還給我煮碗麵來著。”那碗麵到底沒吃上,林晰當時那種情況哪有心情吃麵?面放到後來涼了,糊了,然後倒掉了。現在想想林晰都覺得心疼,蕭然什麼時候送過他東西?就那一次!
不過,林晰這次也沒吃上蕭然煮的面,不知道剛剛哪句話讓他忽然起了興致,溫泉沒泡,泳池沒用,連很有意境的碧水藍天也沒等到,就那麼隨性而起,直接把人扛到臥室,連燈也沒顧得上開,就著泳池裡的粼粼水光反射,把蕭然按到床上。
過程……堪稱激烈,幾乎與粗暴只有一步之遙,事後蕭然甚至沒顧及琢磨為什麼林晰忽然發瘋就倦極而眠。而林晰抱著淚痕猶在的蕭然一遍遍輕吻,是珍惜,也是歉疚,他知道最近自己的狀態有點危險,剛剛若不是蕭然叫疼,他險些失控傷了他。
好在,時間不會太久了。
林晰一下一下親吻他的小王子,他保證,很快,很快那些煩心的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他可以陪蕭然過一個真正的愉快假期。
24、似是故人...
一覺醒來,早上九點多,比平時醒得晚,但是對休息日來說,這個時間起也還算早。看著外面升起老高的太陽,蕭然在床上磨蹭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躺不住,扛著隱隱痠痛的身子坐起來,看了一眼那間完全沒有遮掩的淋浴間,蕭然心裡真的有點彆扭。這棟小屋除了原木就是玻璃的粗獷型開放設計有一種原始和野性的味道——這是藝術家的形容詞,昨天蕭然跟林晰提起,卻被那個流氓生生理解成另一種意思。
床頭櫃上有杯鮮榨的檸檬蜂蜜水,這是林晰的習慣,一定要蕭然養成早起後喝杯水的習慣,杯子下面壓了一張便籤。巴掌大的便籤條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花朵,蕭然冷眼一瞧差點沒被水嗆到,仔細看了之後才明白這是一個簡易地圖。中間的花心就是他們所在的別墅,周圍五處成花瓣形排列的別墅就是保鏢們的住所,既保證此處的隱私又保證安全,每個花瓣上都記錄了別墅的電話,林晰標記自己現在在東北角的那間,寫了‘在晨練’。
蕭然打理好自己之後下樓,林晰沒有回來的跡象。蕭然在空蕩蕩的小別墅裡轉了一圈,肚子餓了,開啟冰箱一瞧,有牛奶、有飲料、有水果,要湊合一頓早餐沒什麼難的,但要做一頓合蕭然胃口的早餐就比較缺材料了——蕭然本來因為父母去世這一年都適應了比較粗糙的生活,結果沒倆月又讓林晰給養回來了。蕭然盯著冰箱好半天,最後不滿的關上門,拿起牆上的電話打給林晰……
你家龍吐珠肚子餓了,有沒有人回來喂投啊?
林晰回來了,不僅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串人,有那幾只嘍囉,也有端著早餐的一排侍應生——其實東西老早都備好了,就等著蕭然的電話,畢竟這房子太透明瞭,萬一趕上小王子正在洗澡啥的,回頭太子爺還不把‘一干偷窺人等’統統滅口啊?
這是假期的第一天,不過,按照今天的行程,林晰最多能陪蕭然吃個早飯,後面的時間是公事——他有幾個從北邊來的客人要見——要不怎麼說這年頭幹啥都不容易呢,連黑社會都帶過節加班的。林晰陪不了蕭然,但也沒有拘著蕭然的意思,只要身邊有人跟著就行。蕭然也瞭解到這一點,所以再沒了惴惴忐忑或者興奮彆扭。蕭然在一干保鏢裡掃一眼,然後挑了龍二。
相處時間長了,蕭然現在也不再黑衣保鏢三號,黑衣保鏢六號的認人了,這個龍二是蕭然比較喜歡的一個保鏢,人有點沉默,身姿挺拔,行動坐臥都帶著一股彷彿軍人般的刻板與幹練,或許他身上有殺氣但絕對沒有流裡流氣的土匪樣。其實能跟在林晰身邊的人,大多都這樣,一個個拎出去在外人眼裡保準都屬社會精英一流,蕭然會對龍二另眼相看,因為覺得他很孝順。
龍二是退伍兵,蕭然最開始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一時轉不過來彎。
“為什麼?”蕭然當時問。
龍二說了一句大實話,“我得養活我爹孃。”
在軍隊裡,保家衛國天經地義,畢竟你吃國家的,穿國家的,每個月還有補助拿,就是真的爆發戰爭把命搭裡龍二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往簡單的說,叫拿錢辦事,這是職責。可是出了軍隊大門,龍二首先考慮是活著,然後是讓父母能安度晚年,保家衛國那種理想,太假大空了。
龍二家裡是農村的,一個退伍兵,就算戶口落到城鎮裡,能找到的工作無非也是一月個千八百塊的保安,而且這職業也是吃青春飯的,過幾年,看大門的都不樂意要了。加入黑社會?人家龍二應聘的是保鏢,頂頭上司既不欺行霸市,又不會叫他們上街砍人,人家林哥怎麼就黑社會了?再說了,那些酒後駕駛撞死平民老百姓還反咬一口的不都是官家子弟麼?吃飯只簽單不給錢,上酒店硬把人家清白姑娘奸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