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我發瘋一般的嚎叫、搖曳,這個護佑我許久的中年男人都沒能再睜開眼睛。
我如同雕塑一般呆滯的抱著他,盯著他那張枯瘦如柴的面頰注視,我多麼希望他能突然睜開眼睛,摟著我肩膀笑盈盈的說:“臭小子,我是跟你開玩笑。”
我多麼希望他再罵我一句不爭氣,再伸手摑我兩個嘴巴子,告訴我,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場夢。
以前我一直認為,難過就是歇斯底里,就是咆哮連連,就是哭成淚人,可真當齊叔離開的那一刻,我才發現,真正的難過是你明明滿眼全是淚,可卻怎麼也流不出。
日薄西山,太陽的餘暉終究散淨,我就那麼一動不動的抱著齊叔靜坐了一個多小時。
夜總會對面的街道上,武警、防暴警,不知不覺聚集了好幾十號。
十多輛警車忽閃著警燈將整條道封鎖的水洩不通,時不時能聽到幾聲尖銳的警笛響,廖國明、廖昂,還有很多我們在山城結識的朋友都趕到了現場,幫著給警方說好話,求通融。
盧波波、三眼他們已經很難再阻擋住警察們的步伐。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響起,江北區警局負責人黃康帶著一大票警察走到我面前,他先是瞟了眼我懷裡已經失去溫度的齊叔,隨即嘆口氣道:“王朗,齊恆涉嫌參與重大槍擊案件,需要跟我們回去..”
我面無表情的盯著地面,沒有絲毫反應。
盧波波抽了口氣,近乎懇求道:“黃局,人已經沒了,你們帶回去也沒啥用,先讓我們辦白事行不?需要追究任何法律責任,我們頭狼夜總會一力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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