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雲海陣之中的水流如同刀刃一般旋轉切割著陣法之中的一切……

張啟凡神色狼狽，口鼻噴血，口中兀自叫罵不休。

他身上的法袍已經在水流的拍擊和切割之下不翼而飛，渾身上下均是淤青和傷口，三枚梭形靈器已經不見蹤影，正手握誅凡槍在陣法之中瘋狂的攻擊，龐大的法力灌注在龍槍之上，每一下都聲勢巨大，若是郭凡在外介面對這樣的攻擊，也不敢捋其鋒芒。

但這樣的攻擊，打在陣法之中，卻如同泥牛入海一般，被整個大陣分解、吸收……

水，又如何會在攻擊之下有任何損傷？

一個時辰之後，郭凡心念一動，碧水雲海陣之中盪漾起了靈氣漩渦，巨大的靈氣和丹氣瘋狂的從陣法之中湧出，四周的靈氣也被攪動著、干擾著，形成了獨特的丹隕奇觀。

郭凡手掐法訣，在陣盤之上連點幾下，十餘杆碧藍色的陣旗從地面、虛空、雪中飛出，匯聚到郭凡手邊。

“感覺真爽啊！”郭凡由衷讚歎道，這種不沾塵埃、不沾鮮血的殺人方法，當真是裝逼到了極點。

郭凡感慨，自己殺個人上躥下跳，又是遁走，又是變身妖獸，又是御劍殺敵；而作為陣法師的馬驥才，只需要動動手指，不需要挪動地方，殺完人之後甚至還能喝一口香茗，感慨一下人血染紅了今年的楓葉……

不過，一樣人有一樣人的命運，郭凡自己也知曉，對於陣法一途，他實在是沒什麼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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