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大爺知曉，那“老蚌”原本是城外佃戶家的女兒，嫁與城中一男子為妻。

原本尚算幸福，但誰知自她懷孕後，胎兒一直到了十個月尚未出生。

看了無數名醫，皆找不到原因，只說孩子還在其腹中活著，並不是死胎。

這一懷就是五、六十年，丈夫視之為妖孽，一紙休書將其休掉，另娶他人，她的父母也已經過世了。

連周圍鄰居、頑童也視之為邪祟。

連從其他人家門口經過，那戶人家都要用黑狗血洗刷門楣。”瘦弱漢子諂媚道，絲毫不因婦人悽慘的際遇而有任何同情，在這貧民窟內，每人都能講出比這個還要悽慘十倍的經歷來，若人人都同情，恐怕同情不過來。

郭凡目中露出幾絲不忍，“那她如何生存？”

“生存？這貧民窟內所有人都想問這個問題，她時而乞討，時而幫他人幹些零散的活計，就是娼妓，也做過……

只是好她這一口的恩客畢竟不多……”瘦弱漢子回道。

仙人在天上，惡魔在人間……

“她，有什麼愛好麼……”郭凡問出了連自己也覺得有些幼稚的問題，這種生存條件，還能有什麼愛好？

“沒聽過她有什麼愛好，她只愛她的孩子。經常捂著肚子和自己的兒子說話，晚上還會唱歌給兒子聽……

別人打她，罵她，她會捂著肚子，生怕傷害了孩子。你說說，此種孽種，掉了也好。”瘦弱漢子自顧自的說著，全然沒有發現郭凡的眼睛之中已經一片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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