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帶他回地府了?”謝眠問。
範嵐搖了下頭,兩隻手束在袖子裡,沉得像一座雕像,微微斂著的眉眼被頭髮遮的陰影朦朧,聲音又淺又遠。
“我到的時候,他渾身上下全是一股壓抑不住的戾氣,方圓百里橫死的鳥獸身上的戾氣彷彿被他盡數吸收了,瞬間長的有七八歲那麼大。”範嵐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那個時候,“他母親求我將他帶走,那時候我問他,你願不願意同我走,他雖然有七八歲的樣子,但心智還是剛出生,混混沌沌的點了點頭。”
謝眠沉默了很久,說:“養成系,挺甜的。”
範嵐停頓了下,迷茫了幾秒忽然反應過來,探頭靠近他肩膀,“小閻王吃醋了嗎?”
“沒、沒有。”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謝眠結巴了下,咳了聲:“你繼續說,然後呢。”
“嗯。”範嵐又道:“我帶他回地府以後,給他起了名字叫時雪折,希望他如時雪皚皚,不管什麼時候,心裡始終有一絲純淨。那時候恰逢我很重要的一個朋友碎魂,我忙於修補他的魂魄也疏於管教,後來他叛逃出地府,一直很恨我。”
謝眠有些不能理解,範嵐是救了他的人,更和他有師徒之情,即便是有時候沒顧得上,又哪裡來的恨。
如果有人對自己這麼好,他感激都來不及了。
又怎麼捨得去恨他。
“那你一直沒有找過他嗎?”謝眠抿了抿唇,覺得這麼說可能有些不太好,可想了想還是說:“霍亂三界,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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