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昀記得清清楚楚，當時跟王震強老師聊時，他明確說對周生申請的款項並沒有透過。也正因此，他才覺得愧疚周生以及周生母親，不敢將這件事告知。可眼前的古自成卻說款項下來了？韓昀深吸口氣，表情嚴肅地看向古自成詢問：“你確定自己沒記錯？”

“肯定不會記錯，那批經過我手整理資料的孩子，差不多六七個，都是聾啞兒童，或者說聽力說話有些問題，但並非全聾啞的兒童。家境都……怎麼說呢，各有各的難處吧，別的孩子申請相對順利些，只有周生不太順利，前後補全資料，申請了三次好像，透過審批是最後那次。”古自成又仔細想了想，隨後說：“看款項審批透過，我馬上就去找了王震強，告訴了他這件事，他當時比我還緊張，聽見這訊息直接跳起來，抱住了我。說馬上要把這個訊息去告訴周生他們家，連鞋子都沒提上就跑了出去。”

“我見過王震強，為什麼你的描述跟他所描述的當年事兒，有如此大的出入？”韓昀緊皺眉頭，說出了內心的疑惑。

“有出入？”古自成似乎也不解。

“因為王震強對我說的是申請並沒有下來，周生的所有悲劇就是從這件事上起的。”韓昀說道。

“不可能，他說謊了。”古自成很果斷地說：“我不會記錯，特別是這件事。但後面又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就不清楚了，因為我們都是志願者，申請下來的資金也並非是到我們手上，而是到公益組織賬戶，由他們負責落實到實處。後來我也沒再見過王震強，但周生被抓時，我在新聞上看見，就很奇怪，專項扶持資金已經下來，他為什麼又去流浪了？當時我還以為只是名字相同，並非同一個人，因為畢竟過了好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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