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這點,一點都不可愛。
然而,展清遠大概在她這邊吃癟吃多了,生出了點抖M的屬性,要換以前,以他高傲的性子,哪個女人敢這樣對他,他肯定已經生氣了。
可現在,展清遠自動地把寧秋秋這態度理解為她性格就是這樣,所以,大方地無視了寧秋秋的話同時,還關心地看了眼她額頭上的傷:“頭上的傷怎麼樣了,有去檢查一下嗎?”
展清遠現在怎麼說也是“弟弟”,面對人家的關心,寧秋秋也不好擺臉色,因而說:“檢查過了,沒事。”
“這個是化瘀血的跌打藥,你讓晶晶等下給你揉揉,效果很明顯的,不會留疤。”
“哦......”妥協了第一次,就要有第二次,寧秋秋伸手接了,說,“謝謝啊。”
展清遠點了點頭,又說:“你一個女孩子去拍戲只帶助理太不安全了,回頭我讓宋喬給你安排兩個保鏢,出門的時候帶著。”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寧秋秋可不信這人突然轉性子了。
她警惕地看了展清遠一眼,說:“不用了,你哥看我受傷,已經給我安排了。”
“我哥?”展清遠一頓,“他能說話了?”
“我們心靈相通,眼神交流,一切盡在不言中。”
展清遠:“......”
展清遠肯定不會相信這屁話的,正要反駁她時,寧秋秋忽然面色凝重地大步往走廊右邊走去,展清遠正納悶時,看到寧秋秋在拐角處揪住了一個醫護人員的衣領。
“拿出來。”寧秋秋目光冷漠地說。
她雖然不矮,可在一個男人面前還是略顯嬌小,然而,身高身材上的劣勢,並沒有讓她輸任何氣場,寧秋秋揪著他的樣子,跟女警抓犯人一樣,氣場全開,霸氣側漏。
男子目光閃爍,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請放開我,你這樣我會認為你妨礙醫護人員工作。”
“哦?醫護人員,”寧秋秋掃了他一眼,說,“請問你是哪個科室的,護士證有嗎,要不要我讓護士長來認領你一下?”
男子臉色一變。
展清遠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是一個記者。
那個人穿著護士衣服,乍一看還以為是個罕見的男護士,沒想到是個狗仔,他和寧秋秋在門口講了那麼一會兒,都被他拍下來了,要不是寧秋秋髮現,說不定明天頭條就是他和寧秋秋的緋聞現場了。
展清遠看寧秋秋眼神冷漠地盯著人家,意外之餘又覺得十分新鮮,他一直以為她就是那種看到蟑螂就要尖叫半天的小女生,沒想到還有這麼霸氣側漏的時候。
那人遲疑一秒,看他們是兩個人,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微型照相機。
寧秋秋接過照相機,利索地刪了裡面的照片,
“備份。”寧秋秋把相機還給他,又說。
這種肯定都是自動備份到雲盤的,就是防止這種被抓現行,深知規則的寧秋秋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男子猶豫地把手伸進口袋,眼珠子卻轉了一下,展清遠預感大事不妙,嘴裡喊著“秋秋小心”,伸手要扶她。
然而,他預想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男子快速反手推了一把寧秋秋想跑,卻發現寧秋秋跟石柱子一樣立在原地推不動,自己反而被人家拎著衣領子,使勁地掙了好幾下,都沒掙開。
男子:“......”
寧秋秋反手把人家臉貼著牆壁摁在牆上,哼笑一聲說:“我今天被推了一把吃了虧,你覺得我還能被推第二把?小樣。”
展清遠:“......”
他感覺自己對寧秋秋的認知像一座轟然倒塌的城,又全部自動重組起來,成了另一個樣子。
剛剛他說誰需要保鏢來著?
現在他應該更擔心寧秋秋會不會一個不爽把人家打殘了要負刑事責任吧。
寧秋秋今天會被那些私生飯推,是沒防備,現在知道自己徒手鬥不過這麼個大男人,當然把隨身帶的大力符用了。
有大力符的加成,像這種外強中乾的男人,她能空手打10個。
走廊上都是來來去去的人幫忙通風報信,很快醫院的安保人員也過來了,展家的人在這私人醫院的地位屬於“頂級vip”使用者,醫院方當然對於這種假扮醫護人員的人嚴懲不貸。
把人交給保安,告訴他們要逼男子刪的東西,寧秋秋拍了拍手,轉頭見展清遠目光復雜地看著他,微微一笑,說:“不要太崇拜嫂子,嫂子是你猜不透的傳說,弟弟。”
展清遠:“......”
這麼一段插曲的時間,展清越那邊也處理好了,回到病房,展清越還清醒著,展清遠見剛剛還女漢子一樣的寧秋秋,看到他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個......軟萌易推倒的小女人。
“你這樣靠久了脖子會酸,我幫你換個姿勢。”看到展清越微歪著頭靠著,寧秋秋說道。
展清越默許了她的話,任她和展清遠一起幫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換好姿勢後,寧秋秋又問:“剛剛我忘記還有鴿子湯了,你要不要再喝點?”
“......”展清越遲疑片刻,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再喝了。
成吧......寧秋秋決定讓展清遠跟他哥聊幾句,她實在找不到話題了!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展清越,她總有說不出的彆扭。
展清越這次清醒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對於身體的控制也進步了許多,手能做簡單動作了,頭也能動了,嘴除了吃飯之外,能含糊地說一兩個詞,不過很沙啞,醫生說是太久沒說話的緣故,慢慢地康復就好了。
寧秋秋手上還有最後一張固本培元符,決定等展清越睡過去了給他偷偷喂下去,誰讓他排斥她給他喝水。
晚上展老爺子讓傷患寧秋秋回家去休息,自己留下來陪房。
寧秋秋也尋思著展清越醒了,他們孤男寡女地呆在一起,好像不那麼恰當,最重要的是今天實在把她尷尬到了,展清越估計見到她也不自在,不能在這剛醒的關頭,就把牌打爛了。
來日方長!
所以她沒堅持,回家去休息了。
符水什麼的,等明天展老爺子休息,她就可以餵了。
寧秋秋回到家,先去洗了個澡,看到鏡子裡的人額頭上黑紅的一塊,跟精緻漂亮的臉對比起來,實在不美觀。
幸好沒破皮,不然這麼明顯的地方,留個疤痕什麼的,就破相了。
寧秋秋拿出展清遠給她的跌倒藥,按照說明書上的方法倒了點在手心,以前在修真界由於要歷練,小傷常有,寧秋秋手法熟練地給自己揉額頭。
還真別說,這藥挺給力的,寧秋秋揉了一會,就覺得磕到的地方發熱,本來還能感覺到的絲絲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