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人命關天啊!為什麼關鍵時刻反倒沒人打賞道具了!
就在蕭棠秋鬱悶得想要吐血的時候,唯一一條看似建議的彈幕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力——“為什麼不用牆上的畫砸呢?那玩意比枕頭有殺傷力多了吧?”
他瞬間反應過來,對啊!畫框有稜有角,也算得上是個殺傷力武器了!
“畫!牆上的畫!快扔給我!”蕭棠秋連忙朝呂思兒大叫道。
呂思兒頓了一下,雖然有點害怕那幅畫,但還是連忙取了下來,遠遠地朝蕭棠秋扔了過來……然而她的力氣有點小,不僅沒能成功扔給蕭棠秋,反而還直接扔到了木偶身上。
蕭棠秋心下一涼,直道完了完了,然而就在此時,意外忽然發生了——就在那幅畫碰到木偶的一瞬間,木偶忽然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似乎飽含恐懼,下一秒,木偶便消失不見了!
蕭棠秋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木偶消失的瞬間,那些頭髮自然也不見了,唐綿綿頓時“咚”地一聲掉到了地上,後腦勺著地。
“臥槽!痛死了!”
呂思兒呆呆地問:“剛才……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臥槽臥槽!腦震盪了!我要失憶了!”唐綿綿哀嚎著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臥槽!什麼東西扎我!”
蕭棠秋連忙去扶唐綿綿:“你沒事吧?”
“什麼東西扎我……好扎手!”唐綿綿從地上撿起了什麼,蕭棠秋湊過去一看,發現是一個歐式古典懷錶,模樣十分精緻,外殼有尖尖的浮雕裝飾,估計那就是它扎手的原因。
“這是一個懷錶?”驚魂未定的呂思兒研究了一會兒,似乎回想起了什麼,“好像是你剛才用枕頭砸那個木偶的時候,從那個破掉的枕頭裡掉出來的。”
唐綿綿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時我好像聽到有什麼東西從枕頭裡掉出來,咚的一聲!那個時候我還沒在意……”
“這難道是瑪利亞的東西?可她為什麼要把懷錶藏到枕頭裡……”蕭棠秋接過懷錶來看了看,又打開了懷錶的蓋子,懷錶由兩個部分組成,下面的部分是看時間的地方,上面的部分則是貼照片的地方——那上面有一張人物小像。
“反正不可能是萊普諾貝特的東西,”唐綿綿摸著下巴分析道,“他沒理由把自己的東西藏到瑪利亞房間的枕頭裡吧?”
蕭棠秋仔細一看那張人物小像,頓時愣了一下,毫無疑問,這是一張黑白照,然而照片中的女人不管怎麼看,長相都和莉莉瑪蓮十分相似,尤其是她們的眼睛。
如果這個女人就是瑪利亞的話……那她和莉莉瑪蓮的長相是純屬巧合,還是某個人的有意為之?
唐綿綿也湊了過來,他立刻發現了懷錶上的人物小像和莉莉瑪蓮的畫像十分相似:“這個瑪利亞怎麼和莉莉瑪蓮長得那麼像?難道她們是姐妹或者親戚?”
“從萊普諾貝特的信來看應該不是,”呂思兒搖了搖頭,否認道,“應該只是單純長得像而已。”
“看來萊普諾貝特對莉莉瑪蓮真的是舊情難忘,不僅在家裡到處掛她的畫像,連找老婆也要找長得和她一樣的,這必須是真愛啊!”唐綿綿感慨道,“沒想到那傢伙看上去陰陽怪氣的,人還挺痴情,真是人不可貌相。”
蕭棠秋微微皺眉:“這個懷錶應該是什麼重要線索或者道具,你先收起來吧。”
唐綿綿沒想太多,隨手把懷錶揣進了褲兜裡,蕭棠秋則轉身看向了那幅掉落在地的畫,摸著下巴研究了起來。
“對了,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那個木偶忽然就消失了?”唐綿綿後知後覺地想起這個問題,連忙問道。
蕭棠秋搖了搖頭,指了指莉莉瑪蓮的畫:“我也不知道,那個木偶好像是被這幅畫砸到之後就消失了……”
唐綿綿一臉恍然大悟:“難道這就是正房的威力?真愛光環?本宮一日不死,爾等終究是妃?”
蕭棠秋嘴角一抽:“不知道,但應該就是這幅畫的功勞了。”
“看來這幅畫還挺有用啊!那我們要不要把它帶走?”唐綿綿摸著下巴問。
“用不著,這畫到處都有,如果再遇到那個木偶,把牆上的畫取下來就是了,”蕭棠秋搖搖頭,“而且隨身帶著一幅畫太麻煩了,萬一被萊普諾貝特看到,誤以為我們是小偷怎麼辦?”
“也對,萬一萊普諾貝特以為我們也愛上了莉莉瑪蓮,要和他搶老婆,那就尷尬了,”唐綿綿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說,“他那麼愛他老婆,肯定會弄死我們的。”
於是蕭棠秋和唐綿綿合力把畫放回去了,又和呂思兒翻了翻房間的其他角落,實在沒有其他發現了,才離開了這個房間。
“接下來去哪裡?”唐綿綿扭頭問蕭棠秋,他話音剛落,遠處卻忽然傳來了一道慘叫聲。
“啊啊啊啊!”
兩人立刻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了呂思兒:“要不要去看一下?”
呂思兒顯然很害怕,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去看看是什麼東西吧!”
三人達成共識後,便扭頭朝慘叫聲聲源地跑去。
那是一樓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蕭棠秋一馬當先地跑在了最前面,當他跑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伴隨著那越來越響的慘叫聲,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蕭棠秋心下一驚,連忙舉起手電筒往房間裡一照,在看到房間裡的情景後,他頓時愣了一下。
房間裡都是新人玩家,他們滿臉恐懼地盯著房間中央,而房間中央則倒著一個矮小乾瘦的男人,那個矮瘦男人倒在血泊之中,正抱著自己的手不停慘叫哀嚎,看來剛才的慘叫聲和血腥味都來自於他。
蕭棠秋記得那個矮瘦的男人也是一個新人玩家,但混在人群之中並不怎麼起眼,他之前沒怎麼留意過,所以沒有太深的印象。
“發生什麼了?”唐綿綿和呂思兒也進了房間,見狀便問房間裡其他人。
一個年輕的男人滿臉驚恐地說:“不、不知道……不是你們讓我們去找線索嗎?所以我們就一起去找線索,找著找著就來到了這個房間,結果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剛才那傢伙忽然慘叫了起來,我們回頭一看,就發現他斷了一隻手……”
蕭棠秋皺著眉往前一步,那個矮瘦的男人斷的是右手,斷口十分整齊,像是被什麼削鐵如泥的利器一刀砍斷的,鮮血從傷口處迸濺出來,如果再不止血,估計這傢伙就要保不住小命了,他連忙從口袋裡拿出了止血劑。
自動販賣機裡的止血劑是一種噴霧劑,蕭棠秋拿著噴霧劑往那男人的傷口處噴了一下,血馬上就止住了,但似乎止血不止痛,那個男人又慘叫了半天,才漸漸停下了哀嚎,他低頭一看,卻發現傷口處已經徹底癒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