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由崧安排鄭鴻逵南下的同一時刻,瓊州城內,鄭家的核心人物正在開會商討著如何回覆朱由崧的建議。
會議伊始,鄭芝豹便極力反對道:“今上把我們從福建趕到了瓊州,現在又想把我們趕去龍牙門,擺明了就是過河拆橋!”
鄭森立時跟鄭芝豹爭辯起來:“瓊州再怎麼說都是大明的國土,我鄭家雖言永鎮,也不過是一兵頭而已,又如何比得上自開一國呢!再說了,陛下答應把龍牙門周邊可以住人的上百座島嶼一口氣封給了我們,並囑託我們幫著繼續看顧西貢地的周藩、西婆羅洲的邾藩、金洲(蘇門答臘)的淮藩,這是信重好吧!”
鄭芝豹冷笑道:“大木,不要幫你岳父說話了,那些鳥不拉屎的小島,給我,我都嫌棄!這樣的信重,不要也罷!”
鄭森反問鄭芝豹道:“三叔,抗旨是什麼後果,別忘了鄭家那麼多人還在老家呢!”
鄭芝豹當然不能說不顧鄭氏宗族的安危,否則,一旦話傳出去了,他在鄭家也別當人了,所以,鄭芝豹嘆息一聲:“大木啊,你知道鄭家的根基是什麼?”
鄭森還來不及回答,就聽鄭芝豹自問自答道:“鄭家能維持眼下的局面,靠的就是跟國內海商收取通海費,可若是我們遷到了龍牙門去,對閩粵沿海就鞭長莫及了,到時候,誰還會願意給我鄭家上供呢?沒了一年大幾十萬兩的通海費,水師怎麼維持?靠龍牙門這些地方的微薄產出嗎?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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