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沉默不言，他明白了所有，縱然無限接近永恆，也不可能踏足此界，唯有被天地大道認可，萬眾蒼生銘記，凝聚成信仰法身才有機會。

在這裡，三世歸元，沒有古今未來之分，不過明顯不只有他和步英仁，邊緣地方有成片的火光，燦若群星布地，那是後世成就此境的強者。

那些火光，沒有正義邪惡之分，混沌而朦朧，所有生命達到這個境界，基本上都只剩自己，事非黑白也不再有什麼意義。

此時此刻，在凌天的眼眸中，諸天萬物都成了泡影，什麼因果輪迴，命運大道，都無法加持他的身上，他不受任何設定約束，萬法不加身。

凌天神念運轉，眸光觸及之處，他的故人立刻全都復活，那些崩碎的諸世，已經消散的時間線，在瞬間恢復如初，好像從來沒有被毀滅過。

這個領域無所不在，超越了世間所有被定義的各種存在，古往今來的全部歲月，所有時空，對於踏足這個境界的生命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永恆境界，已經達到了無所不能的地步，凡是凌天心中所想，立刻就會化為現實，這世上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不管過去多久的歲月，時間如何的流逝，這裡永遠都在原點，當凌天從永恆中退出，他還是會在進來時的那個時間點出現，但那已經不是他了。

“你還在思索什麼？”

步英仁走了過來，笑眯眯的開口問道。

“你是神武仙尊，我這個天命人的身份，是否早在當年的洪荒古墓裡面，就已經被你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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