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很喜人的。
大約是父女連心的緣故,蘇雅看到思思就認定她了,可惜他在家幾乎不抱蘇念,現在也不敢抱思思,只能看著她哭,比顧烈還無措。
隨後陳毓也到了,他看思思哭得厲害,身邊卻有三個不知所措的男人看著,感覺很奇怪。
“小毓,你來哄哄女兒吧。”蘇雅想了很久,該怎麼告訴陳毓真相,結果事到臨頭,卻來了個最直接的。
“什麼女兒?”蘇念在家睡覺,哪裡還有什麼女兒,陳毓莫名其妙。
“小毓,事情是這樣的……”顧烈看不得蘇雅不知所措的樣子,乾脆代勞了,反正早晚都要說的,就讓他來當這個罪人吧。
考慮到六歲孩子的接受能力,顧烈儘量把事情說得很淺顯,因為陳毓的反應,實在不好估計。
不料陳毓聽他說完卻很冷靜,還主動抱起了思思,更奇妙的是,思思到了他的懷裡,哭聲小了許多,再拍哄下,很快就停住了。
“我們現在能把孩子帶回家嗎?”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陳毓完全沒有生氣,他知道,他們瞞著他,只是為了他好。
“可以,但是需要留下你們的毛髮,做個簡單的鑑定。”顧烈的同事開口道,感覺再像也不能當證據,親子鑑定是必須做的。
“沒問題。”陳毓說完從自己頭上扯下兩根頭髮,朝蘇雅伸出手。
蘇雅立即從口袋裡掏出萬能軍刀,小心在思思腦袋上剪下兩根胎毛,對待小公主,可不能像他們自己那麼粗魯。
扯完自己頭髮,蘇雅小心問了句,“小毓,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陳毓不看他,抱著女兒徑直往外走,“有事回家再說。”
蘇雅鬆了口氣,趕緊跟上去。弟弟弟婿侄女全家團聚,他家老婆孩子下落不明,顧烈嘆了口氣,準備繼續努力。
陳子琮的住所這邊不會有什麼線索了,顧烈的同事交待了管家幾句,他們就收工回單位了。
而此時,他們想要尋找的殷南,正開車跟在任疏他們後面。
“跑得這麼慢,你就不怕跟丟。”中分頭對他們現在慢騰騰的車速,有些忍受不能。
剛追出來的時候,牛仔帽他們在前面跑得飛快,要不是他車技夠好,在車流中亂衝兩下,說不定就衝散了。
但在橫穿整個市區之後,殷南剝奪了他的駕駛權,兩人交換了位置。
現在,他們已經看不到前面的車,幸好這是荒郊野外,路上車不多,靠著砂石路上的車輪痕跡,能判斷出他們沒有跟丟。
中分頭不說還好,他一說,殷南乾脆把車
停了,擱路上一動不動。
“你做什麼?”刀疤臉低聲喝道,他們來救人的,殷南最好別搗亂,否則別怪他們不客氣。
“不用再往前跟了,他們在前面不遠就會下車,我們晚上再過來。”這個地方,陳子琮帶他來過的,殷南臉上,閃過些許不忍的神色。
說完他把方向盤一打,車子拐進了一條林間小道,這條路人煙稀少,他們就在車上閉目養神,直到天黑才下了車。
殷南說得沒錯,他們抹黑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看見了山上星星點點亮起火光的農居。
“這麼多房子,你知道他們在哪棟?”山上房子建得稀稀拉拉,可是再少,看燈火也有一二十家,每家隔得還不近,中分頭又想罵人了。
“當然知道。”殷南說著抬手一指,看他的動作,似乎是最高那棟。
“多久才能上去?”明陽西郊的五峰山,因為山路陡峭,看著不遠的地方,其實要繞很遠的山路才能上去。
“最多兩個小時。”殷南話沒說完,中分頭和刀疤臉就有點腿軟了。
其實殷南說兩個小時,是以他們三個人的體力來估算的,下午的時候任疏他們上來,花了兩倍的時間,還不包括中間休息的。
在山路上折騰了四、五個小時,任疏來到半山腰的農家小屋時,已經累得一動都不想動,可惜有人不給他休息的機會。
“任少,我們又見面了。”陳子琮坐在堂屋,身邊只跟了兩個隨從。
“你到底想做什麼?”任疏很懷疑,陳子琪和陳毓當年的失蹤事件,都和陳子琮有關。
“你們幾個到外面守著。”陳子琮把跟著自己的兩個和牛仔帽帶來的兩個都趕到了外面院子,只把牛仔帽留下了。
“殷南,他是不是……呃……”可能是折騰了大半天累得狠了,孩子重重的一腳打斷了任疏沒說完的話。
“是不是又如何?”陳子琮抿口茶,冷冷反問道:“任少,你不覺得知道的少點會比較幸福嗎?”
“卑鄙!”任疏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擅自篡改了他人的人生,還覺得自己很偉大,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不過任疏也有不解,陳子琮比陳子琪年長十歲,陳子琪三歲時被拐,那個時候的陳子琮剛上初中,應該沒有這樣的能力,難道是陳家三房的共同行為,還是另有小人作祟。
作者有話要說:
進度估計不足,包子出籠要推遲了
☆、第四十四章
“任少,事情沒你想的那麼複雜。”許是看穿了任疏的心思,陳子琮意味深長,或者說是故弄虛玄地扔下一句話,然後帶著他原先帶來的那兩個隨從下山去了。
陳子琮離開後,牛仔帽的兩個新下屬進屋來把任疏請到了廂房,雖然他們的態度也算客氣,卻沒中分頭和刀疤臉給他的感覺那麼和善。
不過人家的職業是綁匪,每個都那麼和善就不符合職業精神了,任疏也沒計較,老老實實進屋了。
牛仔帽隨後給他送來了晚飯,兩個麵包和一瓶礦泉水。
從中午折騰到晚上,任疏連口水都沒喝,現在又渴又餓,即便如此,看著那兩個乾癟的麵包,他還是胃口全無,勉強嚥下半個就再也不想吃了,倒是那瓶水,被他咕嚕咕嚕喝了個乾淨。
簡單搞定民生問題,任疏和衣躺到了床上,他現在不困,卻累得很,孩子也鬧騰得厲害。
“妞妞,不怕的,爸爸會想辦法救我們的。”任疏在腹底畫著圈圈,一面安撫孩子一面自言自語。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根本不允許他獨自逃跑,所以只要陳子琮不作出威脅他和孩子性命的事情,他是不會反抗的。妞妞也不曉得聽懂他的話沒有,在裡面蠕動了兩下,動作倒是溫柔了些。
“你個小丫頭,要爹地哄著才肯聽話啊。”任疏失笑道,迴應他的,是妞妞極其有力的一腳重踹。
任疏扶著肚子,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晌方輕輕嘆了口氣,這個孩子,真是說不得啊。
不知過了多久,妞妞終於不動了,任疏也來了睡意,跟著睡了過去。
可惜的是,任疏沒能睡得踏實,他剛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