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聽周圍的人說話,到這兒來的人,遇著什麼問題的都有,大部分都是任疏覺得不是問題的問題。
什麼手機不能開機,筆記本不能上網,沒打電話卻被扣了話費……
總之,全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任疏聽得都想打退堂鼓了。
可惜現在來不及躲了,接到上頭電話通知的中心負責人看見任疏了,直接把他領到後臺,開始了基礎業務培訓。
培訓內容非常枯燥,任疏聽了直打瞌睡,可是他還不能睡,因為陳逸把他塞進客服中心時,沒讓人透露他的真實身份。
客戶中心負責人知道任疏是有關係進來的,但不知道他是什麼關係,所以培訓結束他是要考試的,考不過就不能留下。
在水深火熱中煎熬了兩個星期,任疏堅持不住了。
他必須找點好玩的事情來做,刺激下神經,不然他就熬不下去了。
週五晚上,任疏給羅威打了電話,說找他賽馬,問他什麼時候有空。
羅威當即表示,他隨時有空,只要任疏願意,他奉陪到底。
任疏想了想,自己還需要時間和馬匹熟悉,重新找回感覺,就把比賽定在了兩週後的週六,羅威同意了。
接下來的兩個週末,任疏就帶著娃娃泡在了陳家的私人馬場。
當年,任疏養在外公家的,是一匹叫做“Caesar”的阿拉伯純種馬,是任疏的十歲生日禮物,今年十二歲,正是適合比賽的年齡。
到底是任疏親手伺候過的馬,就算五年沒見,任疏上去騎了兩圈,Caesar還是認同了他,人和馬之間的配合,非常不錯。
而任意喜歡的,就是Caesar家剛剛半歲的小馬了。
“爹地,你把‘Ptolemy’給我吧,我會好好對他的……”Ptolemy,是任意給小馬取的名字,他求過任疏好幾次,他都捨不得給他。
“等你學會騎馬再說。”當初,任疏就是被任老爺子用Aaron誘惑著學會騎馬的。現在,他把這招使到了娃娃身上,想來是會管用的。
“我會學會的。”任意用力握緊小拳頭,朝著天空揮了揮。
看著娃娃可愛的表現,陳逸和陸軒樂不可支,笑得差點直不起腰。
有了值得期待的目標,時間似乎過得快了些,兩週眨眼而過。
這天下午,任疏提前帶著娃娃到了羅威預定的馬場,而他的Caesar,已經在比賽的前兩天就運過來了。
牽著任意去馬廄看馬的時候,任疏碰見個熟人,還見到匹熟馬。
“阿萱,你怎麼在這裡?”熟人是任疏的堂弟,任萱。至於那匹馬,就是任疏拜託給任敏的Aaron了,它怎麼也在這裡。
“大哥,聽說你要和羅少一較高下,我來湊個熱鬧。”任萱看見任疏並不驚訝,還伸手去捏任意的小臉蛋,“小盆友,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任意愣了愣,老老實實搖頭。
“不會吧,大哥。”任萱誇張地叫了起來,“你和爺爺鬧矛盾沒關係,你不能連兄弟都不認啊。你看,小外甥都不認識舅舅了。”
“什麼舅舅?”任疏蹙眉,額上佈滿黑線,“娃娃,叫二叔。”
“二叔好。”任意聽話地叫了人,卻往任疏背後躲了躲。任萱捏人的時候下手好重,他的臉現在還在痛呢,以後要離他遠點。
☆、第二十二章
“你湊熱鬧帶著我的‘Aaron’做什麼?”
任疏不爽地白了任萱一眼,說完把任意攬進懷裡,輕輕揉著他被捏紅的小臉蛋,別以為我沒看見你欺負我兒子,小樣兒。
“當然是來比賽的,也讓你這個主人看看它的英姿。”
任萱說著伸手去摸Aaron的大腦袋,Aaron不僅不躲,還搖頭晃腦,顯得很歡迎的樣子,明顯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你對Aaron做了什麼?”不可能啊,想當初他在家的時候,Aaron除了他誰都不理的,就是陳毓和任敏,也得他帶著去才能近它的身,以至於任疏離家的時候都很擔心,任敏能不能照顧好Aaron啊,怎麼現在它和阿萱這麼熟了,這不科學,絕對不科學。
“什麼叫做我對它做了什麼?”任萱的語氣居然帶著絲委屈的味道,“大哥,你該問問它對我做了什麼?”
任疏從善如流,順著任萱的話問道:“Aaron對你做什麼了?”
任萱繼續揉捏著Aaron的大腦袋,用一種說來話長的口氣娓娓道來:“當初你把Aaron託付給敏敏,問題敏敏搞不定啊,她根本近不了Aaron的身,更別說給他洗澡、餵食。敏敏實在沒法,就來求我了。”
任敏搞不定的,任萱就能行嗎?任疏微微蹙眉,它們更不熟好不好,不過他沒開口,安靜地聽任萱往下講。
“咱們家小公主都求上門了,你說我能怎麼辦,只好硬著頭皮上唄,差點沒被你家Aaron給玩死……”明明是抱怨的語氣,任疏愣是聽出些許甜蜜的意味來,這不是他的錯覺吧。
不管開始有多狼狽,但看現在Aaron和任萱的親密勁兒,任疏相信,任萱把Aaron伺候得還不錯。
“你和敏敏的關係不錯啊?”何止不錯,比跟他這個親哥哥都要親,任疏還記得,任敏可是連任萱的房間鑰匙都有的。
“那是,敏敏可是咱們家唯一的女孩兒,我和她好點,很正常吧。”任萱笑著打哈哈,把話題帶了過去。
他們兄弟正在敘舊,羅威來了,身邊跟著任疏很不喜歡的Denny。
任疏遠遠看著Denny,不解地問道:“不就是個小模特嗎,羅少怎麼走到哪裡都把人帶著?”他看上人哪點了,任疏搞不懂羅威的品味。
“誰知道呢,他們在一起很久了,還有人打賭羅少好久把人甩掉。”任萱也是個八卦的,說起羅威和Denny,他比任疏還有興趣。
“你賭什麼?”任疏好奇地問。這種事,任萱沒有不插一腳的可能。
“我是莊家,哈哈……”任萱得意笑著,羅威和Denny已經走到他們面前,“羅少,今天心情不錯啊,是不是做好報仇雪恨的準備了?”
任疏和羅威的宿怨,任家和羅家的糾葛,圈內人都是知道的,要不是今天的比賽不對外開放,不知會來多少看熱鬧的。
即便如此,像任萱這樣和兩家沾親帶故跑來看好戲的,也有好幾位,羅威攔不住,也沒想攔。
羅威矜持地笑了笑,不接任萱話茬,“二少說笑了,大家一起玩玩,就是切磋切磋,哪裡說得上什麼仇恨。”
任萱對羅威的話不置可否,只是挑唇笑了笑。說得好聽,只是切磋,誰不知道羅威這幾年在馬術上頗有造詣,在圈內戰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