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護罩,就算他不懂得如何操作,至少也該知道這種房子的幾大重要系統裝置才對。
艾菲爾當初說給嶽悅洗腦,洗去的只是那段受辱的記憶,不至於連基本常識都給洗掉了吧。
“齊嘉慕,你對我產生了困惑。”
回過神來,齊嘉慕看見嶽悅正抓著自己的手腕。
他感應到了自己的內心。
“是,我覺得你很奇怪。”既然是這樣,那就乾脆說出來吧,相愛的人,不應該有隔閡與誤會,“從你第一天到易坦思開始,我就很困惑。明明是一國首腦的兒子,行為舉止卻像是從來沒見過大世面一樣,看見什麼都帶著一股好奇。對很多本該是日常生活裡十分常見、常用的東西,完全是一副從來沒見過的樣子。還有,你廚藝那麼好,那麼精湛,做出來的東西幾乎全部是我沒見過的,我敢肯定,開普勒也沒有你那樣的做菜方法。”
嶽悅眨眨眼,果然齊嘉慕的骨子裡並不如他的個性那般粗糙。
遲疑幾秒,嶽悅問他,“你會相信我嗎?”
齊嘉慕雙手捧住嶽悅臉,認真地說:“我怎麼會不相信?你是我愛的人,是我法律上的妻,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或是經歷過什麼,只要是你說的,我肯定不會懷疑。”
嶽悅一頭扎進齊嘉慕懷裡,“齊嘉慕你真好!”
齊嘉慕摟著他,拍拍他的後背,“是不是越來越愛你老公我了?”
“嗯嗯!”嶽悅一個勁在他懷裡點頭。
“那能告訴我嗎?你過去的事情。”
嶽悅的身體僵了一僵,但很快就放鬆下來,抬起頭,看著齊嘉慕認真的點點頭。
“我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嶽悅!”
齊嘉慕一怔,“你不是嶽悅?那你是誰?”
嶽悅抓抓後腦,蹙眉道:“呃,應該說,我的名字跟他一樣,也叫嶽悅,只不過我不是嶽盛海的兒子,不是跟你和親的那個人。”
“……”
看齊嘉慕一頭霧水的表情,嶽悅繼續說:“你知道地球吧?對你們來說,地球時期已經是遙遠的古時代了,而我,就是從三千年前的地球穿越而來的。本來我……應該是死了吧,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變成另一個人,還來到了這未來的陌生世界……所以我才會對什麼都陌生,所以我做的菜全是你們沒見過的……而且,有關岳悅過去被他親生父親出賣利用甚至他經歷的一切,我其實都不知道……”
嶽悅惴惴不安地瞅著齊嘉慕。
“這麼說,你會相信嗎?我不是胡編亂造,這具身體是嶽悅的,但內在的靈魂,並非他本人,是我……但這,是真的!”
齊嘉慕的怔愣只維持了一秒不到,很快回過神來,他抱起雙臂審視著嶽悅,“難怪我從一開始就覺得奇怪,既然是,受過貴族式教育,一言一行怎麼會一副鄉下土包子的樣子。”
嶽悅一聽,不服氣了,“什麼叫土包子?我好歹是個三千年前的古人,對未來的東西產生好奇是在所難免的吧。”轉瞬又不安地瞅著他,“齊嘉慕你相信嗎?不會覺得我是神經病嗎?”
齊嘉慕笑起來,“我不是說了嗎?你說的我都信。”
“我沒撒謊,是真的,我可以給你講講地球時期的事情。”
齊嘉慕彎腰,抬起他的下巴就是一陣激吻,吻夠了才說:“不是安慰你,是真的相信你。”
嶽悅臉紅氣喘,雙眼氤氳著動情的水霧,“這麼容易就相信了啊,虧我還很擔心,以為你會覺得離譜,會認為我腦子不正常。”
齊嘉慕微笑,捏捏他近來長得肉嘟嘟的臉頰,“都說了你是我愛的人,相愛的人首先就要坦誠,其次要信任,如果做不到這兩點,愛情會有裂縫的,我可不希望有人鑽空子。而且,等我帶你去看過我媽的故鄉之後,你就會更加明白。”說著,低下頭又要親他。
嶽悅心裡一陣感動和甜蜜,可他架不住齊嘉慕這逼死人的親吻。
“不要再親了,再親你又要禽獸。”嶽悅推開齊嘉慕,氣惱。
齊嘉慕舔舔嘴角,邪邪一笑,“禽獸也沒關係啊,你不是有系統獎勵的胎兒防護功能嗎?說起來,我們現在來試試吧。”
齊嘉慕把嶽悅往床上拖。
“不要吧,我還沒準備好。”
嶽悅哀求,身體墜著給齊嘉慕製造阻力。可能是懷孕的關係,他在那方面的需求其實不是很強烈,但對方是齊嘉慕,兩個人又處於熱戀中,偶爾親吻親到火熱之際才會有生理反應,如果齊嘉慕不主動,他就沒有很想要的意思。
齊嘉慕自然也知道,他也從來沒有強迫過嶽悅,除非是他自己願意。
“那行,”齊嘉慕仗著自己人高馬大,還是把嶽悅拽上了床,不過卻只親了親他,“你就給我講講你過去的事吧,講講你在地球時期的生活,說不定我聽了之後一高興,就不會禽獸了呢?”
嶽悅躺在他身下,很沒威懾力地丟給他一記冷哼。
“我啊,是個沒人要的孤兒,是在福利院長大的……”
“什麼是福利院?”
“就是無父無母沒人要的小孩、和孤苦無依的老人待的地方……福利院的孩子特別多,那時候能有一頓肉吃,就覺得很幸福……”
“這麼可憐!”
夜裡靜逸,兩人躺在床上,嶽悅的頭枕在齊嘉慕的肩上,窩在他懷裡,慢慢講述著自己以前的經歷,偶爾聽到不懂的地方,齊嘉慕就會打岔提問。
“可不是……我十五歲的時候就開始在酒店後廚做小工……”
齊嘉慕倏地撐起身體,驚怔地瞪著嶽悅:“十五歲?原來你當初不是跟我開玩笑,你真的十五歲就開始自己養活自己?”
嶽悅曲起手臂枕在頭下,側身躺著,笑眯眯地看著他,“那當然!”
“哦!我知道了!”齊嘉慕似乎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地說:“地球時期的人類,壽命沒有如今人類那麼長,年輕狀態只有現在的一半左右,你所說的十五歲,放到現在至少也是三十歲。”
嶽悅戲謔地笑,“喲喲,原來你不笨嘛!”
齊嘉慕黑線,這要放在以前,他怕是又要炸毛。不過自從跟嶽悅坦誠了心意之後,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收斂了自己易怒的脾性,並非刻意,而是成了一種本能,在嶽悅面前收斂的本能。
他學嶽悅的姿勢一樣躺著,一手枕著頭部與他面對面,一手摸上他的臉,“真難為你小時候吃那麼多苦還成天樂呵呵的。”
“開心過是一天,不開心過也是一天。時間不會因為你抱怨就會變慢,命運和生活也不會因為你的抱怨而改善。與其每天愁眉苦臉,還不如開心一點,積極的爭取。爭取到了自己想要的,說明這件東西是屬於你的,爭取了,卻求而不得,說明它不是你的,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