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心安理得的繼續過我齊家少爺的日子。然後,正因為堅定了這種想法,所以我潛意識裡把炎哥當成我的人來看待,一心一意的,心想,就算再有別人來搶,我也不會給……”
只不過後來當齊嘉慕提出來跟林炎結婚的時候,遭到了他大哥激烈的反對。
那時林炎還完全不能說話,白天就像個人偶娃娃,喜歡待在嘈雜的地方,就算待在房間,也要開著模擬投影器,播放金屬質感的音樂或者歡歡喜喜的影片……總之就是不能讓他一個人,不能讓他處在過於安靜的環境中,不然他會發瘋。
這樣的他,對齊嘉慕跟他大哥齊嘉瑞之間產生的分歧完全不知道,就算他以前喜歡齊嘉瑞,現在也無法將內心的情感完整的表達出來讓他們知道。
兄弟倆為此多年來第一次陷入了冷戰。
齊嘉慕質問齊嘉瑞為什麼要阻撓他。
齊嘉瑞告訴他,他喜歡林炎。
齊嘉慕不相信。
齊嘉瑞不是輕浮和三心兩意的人,在林炎到齊家之前,他已經有一個幾乎到了談婚論嫁的女友,兩個人相處了兩年多,小吵小鬧雖有,可齊嘉瑞對她始終不錯。而且,林炎到了齊家以後,齊嘉瑞根本鮮少回家,跟林炎之間更是沒什麼交流。這種情形下,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林炎的?
但是,就在某天的深夜裡,他無意中路過齊嘉瑞的書房,意外偷窺到齊嘉瑞正壓著林炎在地毯上做(烏拉拉)愛,他哥哥是什麼狀態他沒在意,他震驚於林炎的反應——
雙腿大開的林炎,面色緋紅,呈現出與平時判若兩人的媚姿,膽大狂放,緊緊抱著齊嘉瑞的脖子,著魔一般大叫著讓他再深入一點、再用力一點……
原來他還是能說話的,只不過卻只能在這樣的情形下呼喊出來。
齊嘉慕不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他下定決定要娶的人會躺在他哥哥身下痴迷地哭喊。
直到幾年後林炎能斷斷續續說話以後,他才明白,那是他在那次虐待中落下的後遺症,如果視線突然陷入黑暗,他便會無比驚恐,會下意識找點什麼東西傷害自己,讓自己感到疼痛,以此獲得自己還存在於空間的真實感。
齊嘉慕於是明白了,他哥哥也是沒了辦法,才用那種方式讓林炎獲得真實感。
至於林炎跟齊嘉瑞之間,他也是在那之後才知道,原來齊嘉瑞跟林炎很多年前就認識,不僅認識還在星際學院上學期間,關係一度很好。至於後來為什麼失去聯絡,原因竟是林炎的父母找到齊嘉瑞,以死相逼,請他不要再接近林炎。
嶽悅瞪大雙眼,“難道林炎跟大哥以前就……”
“是,我也是後來才聽炎哥告訴我。”齊嘉慕側過頭看著嶽悅,“你知道林炎是哪兒的人嗎?”
嶽悅想了想,驚訝地低叫:“他該不會是開普勒星球的人吧?”
“你真聰明。”
“難怪他父母會以死逼迫你哥哥。”
“是啊,你們開普勒對於同性戀的處罰還真是夠不可理喻的,但是也沒辦法,誰叫開普勒人口比例嚴重失衡呢?加上林炎又是家裡唯一的男孩,他父母會這麼做也很正常。”
“那麼說,大哥他是被逼的沒辦法,才故意不聯絡林炎的。”
“嗯,但是大哥沒想到林炎會不顧家裡的反對,隻身來找他。而且,他跟他的女友,實際上也並非如我看到的那般和諧,他們的感情有名無實。”
“那為什麼還要在一起?”
對於嶽悅提出的疑惑,齊嘉慕像是看怪物一樣盯著他,“這你都不懂?你是暮都內閣的兒子吧?大家族裡的政治婚姻、商業婚姻多了去,這還要問。我那時也就是太不著調,所以看他們相處還算愉快,就以為他們感情很好,誰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齊嘉慕頓了片刻,語氣傷感起來,“如果不是炎哥發生那樣的事,估計我哥到現在還是不會回頭。”
嶽悅也有點感概,“是啊,人家的父母可是拿命來威脅,再怎麼著,也不能拿性命開玩笑啊。”
齊嘉慕點點頭,然後攬住嶽悅的肩膀,說:“我跟炎哥之間就是這樣,因為我害他受那麼多傷害,就算他現在跟我哥過的很好,可在我心裡,我始終是對不起他的。”
嶽悅坐起身,下巴擱在齊嘉慕的肩膀上,握住他一隻手,安慰道:“其實我覺得你沒必要一直自責內疚,畢竟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林炎跟你大哥也很幸福,你這樣一直放在心裡,對林炎並不是件好事。”
齊嘉慕轉過頭來,“可我就是忘不了……”
“忘不了也得忘。”嶽悅抬起頭正視齊嘉慕,嚴肅道:“如果是我遭受了那樣的經歷,我肯定死也不願意去回想。可偏偏我身邊還有個你這樣的人始終將那件事記在心裡,並且直接反應在你的日常行為裡,時刻提醒著我過去有那樣一段痛苦不堪的遭遇,我心裡怎能舒服?林炎擺脫不了過去的陰影,怎能坦然的面對將來?”
“……你說的對,不過……”齊嘉慕直起上身,蹙眉盯著嶽悅,“我以前對炎哥是抱著真心實意的態度想跟他結婚,你不介意嗎?”
嶽悅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也說是以前,我以前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我現在來吃你過去的醋,我有毛病嗎?”
如果齊嘉慕不是這樣一個有著強烈的責任感、有擔當的人,他才不會喜歡他。
齊嘉慕抓住嶽悅的手,熱切地說:“不,如果那時候有你,我會選擇別的方式。”
嶽悅好整以暇地看他,“什麼方式?”
“……”齊嘉慕想了一會兒,想不出來。
嶽悅白他一眼,躺下去,“笨蛋!”剛一說完,突然感覺肚子裡被什麼踢了一下,驚得他啊的低叫一聲。
“怎麼?”齊嘉慕聞聲立刻掀開被子,雙手小心翼翼地按住嶽悅的肚子,緊張地問他:“是不是肚子疼?”
嶽悅滿目震驚,眨眨眼,掀開睡衣的下襬,指著明顯隆起的肚子說:“他們動了!”
“動、動了?”齊嘉慕盯著雪白的面板和鼓起的肚子,口吃一樣,好像他不懂這個“動了”是什麼意思。
嶽悅一把拽住齊嘉慕的手,將其貼到自己的肚子上,興奮地說:“你快點摸摸,兩個都在動,踢我吶,哈哈,感覺太奇怪了,不疼,卻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