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嘉慕,說:“我,嶽悅,今天在此起誓……”誓言什麼的,只是做做樣子,現在科技這麼發達,神鬼之論應該早就不流行了,所以,就算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也不會應驗吧,“我會愛你一生一世,不論貧窮、疾病、還是災禍,我都願意與你一起面對,直到滿頭白髮、呼吸停止的那天。”
臺下響起一片掌聲。
林炎淡淡地說:“很感人的,誓言。”
嘉瑞遺憾地搖搖頭,有些不太甘心,“哎,沒讓嘉慕那小子出醜,太沒勁了。”
“他,已經獻醜了。”
“那才幾分鐘而已,時間太短了。”
“幼稚!”
臺上,齊嘉慕瞪著嶽悅,半晌後蹦出一句:“你開玩笑嗎?我本來就一頭白髮。”
“……”嶽悅深呼吸三次,還是沒忍住火氣,“齊嘉慕你丫是白痴嗎?迴應我一句‘我也愛你’你會死啊!”
臺下再次靜逸兩秒,而後齊齊笑翻場。
艾菲爾靠在丈夫懷裡,無比欣慰,“感情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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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洞房
在賓客們的鬨笑聲中,婚禮儀式進行到了最後的部分,親友送祝福。
齊嘉慕嚥了咽口水,朝嶽悅遞了一個很奇怪的眼神。嶽悅不明所以,根據他的所見所聞,新人交換戒指以後,應該就沒什麼要走的程式了。可是看齊嘉慕那眼神,似乎最後這一部分,有點耐人尋味的意思啊。
很快嶽悅就知道這所謂的接受親友祝福是何意了。
只見所有的客人都端了一杯酒自覺排著隊,手上還拿著一截什麼帶子,依次走上臺來。
嶽悅好奇心大起。
第一位客人走到他們面前,微笑著說:“新婚快樂,祝你們的愛情長長久久!”然後,將手裡的酒淋到嶽悅和齊嘉慕頭上,又將那截帶子一樣的東西掛在嶽悅的脖子上。
這就是所謂的祝福?!
嶽悅的表情進入石化狀態。
緊接著,後面的客人陸續上臺來,每個人都用酒來淋他們,並給他們戴上那截帶子。不一會兒,倆人就被淋得像剛從水裡撈起來一樣。
輪到齊嘉瑞和林炎的時候,嶽悅驚愕地看到他們二人分別提著一隻小桶。
齊嘉慕不可思議地指著他大哥說:“哥,你不是吧,你跟炎哥竟然拿桶來淋我?嶽悅就算了,我是弟弟誒,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林炎說:“酒潑的越多,祝福越深!”
齊嘉瑞笑眯眯地,“是啊,小炎可是十分希望你跟嶽悅會像我們一樣幸福呢。”
不知怎麼回事,嶽悅看到齊嘉慕的臉黑了,瞪著他哥哥的眼神隱隱不善。可他還沒來得及深想,林炎便將他手裡一滿桶酒劈頭淋下來。
“……”
林炎把那截比別人的長了三倍的帶子繞到嶽悅的脖子上,說:“腸子,酒,代表長長久久(腸腸酒酒)。祝你們幸福!”
嶽悅低頭看著脖子上這厚厚一打他以為是帶子的東西,慘白了一張臉,顫聲問:“請問這是什麼動物的腸子?”
“豬。”
“嘔……”
婚禮在嶽悅的狂吐中結束。
入夜後,賓客漸漸離去,艾菲爾和齊衡夫婦、齊嘉瑞和林炎夫夫在前院送客,齊嘉慕象徵性地跟著家人送了一會兒客,便不耐煩地返回到客廳,褪掉西裝和領帶,攤在沙發裡不願動彈。
嶽悅被告知掛在他脖子上的“帶子”原來是豬的大腸後,便狂嘔不止,導致身體虛脫,被機械僕人送回臥房休息。
客人走光後,艾菲爾倒了一杯水給嘉慕醒酒,然後上樓看望嶽悅。
嶽悅這輩子最討厭的東西就豬大腸,其原因要追溯到他小時候在孤兒院時,有一次無意中看到屠夫殺豬。屠夫一刀劃開豬的肚子,極其麻利地從裡面拉出還裝著大便的腸子,一邊將腸子翻過來,一邊將豬糞便抖落在一隻木桶裡,然後扔進裝有清水的大盆。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們平時吃的炸大腸居然這麼噁心。
從那以後,他看見豬大腸就噁心,這幾乎成了他那次看見殺豬後的後遺症。
艾菲爾端著一杯溫水進房來,嶽悅躺了一下午,也差不多恢復精神,便坐起身來。
“好點了嗎?”艾菲爾將水杯遞給嶽悅,“一下午沒吃東西,先喝點溫水。”
“謝謝媽咪!”
雖說把肚子裡的東西吐了個乾淨,但是嶽悅目前還不想吃東西,只要一想到那種噁心的東西一直就掛在自己脖子上,他就忍不住犯惡心。
接過水杯將水喝光,空虛的胃感覺溫暖了不少。
艾菲爾又關心地詢問了幾句,便拿著杯子下樓了。
因為沒吃東西,嶽悅這會兒渾身無力,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之後,他竟然開始渾身發熱,真的很熱,就像掉進了火堆裡一樣。
來回翻了幾個身,嶽悅實在受不了,便坐了起來。他雙手捂著臉,呼吸越漸急促,身體裡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嗤咬,極度難受,而且,最讓他困惑的是,他竟然硬了,心癢難捱,無比渴望有誰將他緊緊抱住。
“嘉慕,嶽悅不舒服,你趕緊回房照顧他吧。”艾菲爾一下樓就對齊嘉慕說。
嘉慕嘖了一聲,坐正身體,蹙眉道:“不舒服直接躺著就行了,還要我去伺候?”
齊衡咳了一聲,正色道:“媽咪讓你去你就去,嶽悅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愛人,他身體不舒服,你做丈夫的怎麼能置之不理?聽話,趕緊上去看看。”
齊嘉慕板起臉,不甘不願地磨蹭著站起來,目光留言地掃過正與哥哥嘉瑞聊天的林炎,頗惱火地抓起西裝外套,賭氣一樣地上樓去了。
“真是的,憑什麼要我來……”
嘉慕推開臥室的門,抱怨的自言自語還未說完,便被床上的一幕震在原地。
房間的光線並不強,而是從牆壁上氤氳而出的微光,暖色系橘色,朦朧溫馨,透著曖昧與旖旎。而在這迷濛的空間裡,嶽悅正靠坐在床頭,雙頰緋紅,半睜的黑色眸子如浸在瑩亮的清泉裡一般溼潤且迷離,微張的唇瓣像玫瑰花瓣一樣紅透,白色的襯衣凌亂不堪、鬆鬆垮垮掛在他手臂上,露出整片白嫩嫩的胸和精緻的鎖骨,下、身不著寸縷,雙腿大張,右手正握住他雙腿間的小東西上下擼動,偌大的空間裡充斥著他急促難耐地呼吸和低吟。
這傢伙竟然在□。
一滴冷汗從齊嘉慕的額上滑下,這樣的嶽悅,香豔又火辣,充滿了肉、欲的氣息和蠱惑,讓血氣方剛的他血脈噴湧,無法自抑地紅透臉頰,連呼吸也開始不穩。
嘉慕掙扎著讓自己清醒過來,第一反應是趕緊關緊臥室的門,嶽悅這種樣子,可不能讓他家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