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聲無息的貼在懺悔室的門邊，好奇裡面的男人到底做過什麼罪惡的壞事。

“神父，我喜歡一個女孩。”

男人頓了一下，才重新開口。

語氣十分的艱難，像在說一個無法啟齒的秘密。

“她很美麗，又善良，她就是我心目中的瑪利亞，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

“我想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都給她。”

“可是這個世界太髒了。”

“總有一些髒汙的眼睛，盯在她的身上。”

“不管她走到哪裡，總有噁心的臭蟲跟著。”

“她是這世上純潔的女孩，怎麼能被那些臭蟲汙染？”

“我知道她也很討厭它們，但是出於善良，她總是對它們笑臉相待。”

“可臭蟲就是臭蟲！”

“它們不會改變，只會變本加厲的，用汙濁的眼睛盯著她，把骯髒的手放到她的身上。”

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語氣提高了些，有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我不能忍受！”

“我絕不允許它們汙染我的瑪利亞！”

男人咬牙切齒，急促的喘著粗氣。

喘了一會，他慢慢的平靜下來，像是把自己也融進了黑暗中。

沉默。

安靜。

好一陣，男人都沒有再開口。

不知道是不打算說了，還是在醞釀情緒。

我微微動了下，偏頭藉著李小黑的視線，朝裡面看了眼。

晦暗而狹窄的空間裡，有一個像衣櫃那樣的大立櫃。

中間一道隔斷，把櫃子切分成兩個空間。

兩個空間各有一道格子鏤空花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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