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娟流著眼淚，咬著嘴唇，最終沒有把話說出來。

劉正風喃喃說道：“如果我當時能夠多為她想一想，也許她就不會死。”

陳娟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輕輕嘆了口氣。

“劉先生，你不用自責，在當時的情況下，我姐如果沒有自殺，你揹著她很難衝出去，說不定連你也要搭進去，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會那麼做。”

劉正風長嘆一聲，只能說造化弄人，夫復何言？

陳娟低低抽泣了幾下，忽然間笑了起來。

“劉先生，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不能一直活在悲傷之中，我們說一點開心的話題吧，我想知道，你跟我姐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很開心呀？”

劉正風微笑道：“恰恰相反，我和陳薇經常吵架，反正她跟我在一起，不是生氣就是吵架。”

陳娟不由得一怔，愕然道：“不會吧？這怎麼可能呢？”

劉正風微微一笑：“信不信由你。”

陳娟低下頭，喃喃道：“真是冤家。”

劉正風看了看陳娟道：“說一說你吧，你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在這裡？”

陳娟皺了皺眉：“我也是軍統的一員，我和我姐同時加入的軍統，她在武漢站，我是徐州站，不過我沒有她那麼厲害，年紀輕輕就做到了組長，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發報員。”

劉正風大吃一驚，想不到陳娟也是軍統的人。

“那你是怎麼和蘇軍他們在一起呢？”

陳娟輕輕嘆了口氣：“前幾天，我們徐州站的副站長劉傑被日本人抓走了，我們徐州站的同仁想把他營救出來，可惜失敗了，還折了十幾個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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