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同再次走過去，接近南宮雲的時候，她正順著地上那個伊凡手指的方向，仰著脖子看著天空中那些虛擬雜亂無章的星星，對自己身後的這些響動，全無察覺。

“……那這些星星都有名字嗎？”吳同聽到南宮雲的聲音。

“你知道的，它們都是虛構出來的，沒有名字。”吳同確定自己聽到的是伊凡的聲音。

“可他們看起來是那樣的真實……”

“我看起來也很真實……”

“不……”南宮雲條件反射般的打斷了伊凡的話，然後低下頭，沉默了片刻，最後輕輕地說：“不，你跟他們不一樣。”

然後她就像著了魔一樣用兩隻手拉過伊凡的手，似乎要堅定自己的信心一般說：“你別想騙我，我在圖書館見過另一個你，我查過，他的名字叫趙亮，他看書的時候，跟你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這次一定又是你的魔法對不對？你想跟我說話，但是又……”

南宮雲說到一半，不由自主的抬起頭，朝著那變幻出天使翅膀的華婷婷望去，後者正在天空中得意的做著各種飛行動作，不斷的發出尖叫，看著那個快樂的身影，南宮雲就像是認命似地點頭說：“沒關係的，我理解，只要你以後能像今天這樣來看我，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你這樣做，等於在丟掉你最後的一點尊嚴。”

南宮雲眼神茫然地看向黑暗的遠方，喃喃地說：“我不介意……”

伊凡的語氣忽然轉冷：“可我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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