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不可能死，你胡說八道！”

顧元青和張碧君二人雙目赤紅，急怒交加，可見對無痴還是有感情的，不算太過白眼狼。

“天底下哪有不可能的事，今天我要下個重手，你倆的小命也就報銷了！”我冷冷道。

“你要殺就殺，廢什麼話！”顧元青怒聲道。

“好！”我瞬間欺近身去，在他胸口一指。

轟！

一道凌厲氣勁貫體而過，射穿了他身後的一棵老松，留下一個焦黑的窟窿。

顧元青雙目圓睜，晃了晃，轟然倒下。

“青哥！”張碧君慘叫一聲，撲到顧元青身上。

然後，就傳來了一陣淒厲的哭聲。

“青哥，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我要你的命！”

張碧君如同瘋虎，不要命地撲了過來，被我反手給擊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剛一著地，就再次爬起撲來，幾乎已經沒了任何章法。

我再次把她打飛。

張碧君再起，又再次摔飛，直到再也沒有力氣爬起。

她掙扎著一寸寸挪到顧元青身邊，抱住他的屍體，嚎啕大哭。

“無人與我立黃昏，無人問我粥可溫。”我緩緩說道。

這是出自《浮生六記》裡的一句詩，說的是一個孤獨之人，形單影隻，沒有人與之為伴。

當時和顧元青、張碧君分離時，無痴對二人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這個。

我當時並不完全明白無痴師兄此舉的意思，但是現在細細想來，應該有一半是他自己有感而發，另一半則是提醒兩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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