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有點恍惚,正巧白輕翡伸了手指劃過她臉頰的線條,施世莎扣住白輕翡的手腕,偏了頭想要吻白輕翡,白輕翡卻輕巧地往後躲開了身體,微微一下:“時間不早了,我晚上還約了朋友吃飯。”
施世莎覺得有點赧,也回到自己位置說道:“好,那再聯絡。”
施世莎說著就開車門下了車,直到走到大門也沒有回頭看一眼,白輕翡仰著身體放鬆地靠在椅背上,斜著眼睛看著施世莎的背影走進門廳,在入口的時候似乎是頓了頓,白輕翡勾起嘴角。
在印象中,她還是第一次拒絕施世莎,而且只是一個吻而已。
施世莎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現在心裡,應該已經翻江倒海了吧。
“誰讓你總唸叨著左憫情,左憫情,”白輕翡從後視鏡裡這張讓自己都沉醉的臉,一臉無辜,“沒看到我今天換了新色系的唇膏麼?”
看看時間不早,白輕翡想起和陳晚漁的約定,很快駛離施世莎家,等來到陳晚漁工作室的時候,一整屋子的人都已經準確就緒了。
“白小姐,這是我們公司的標準合同,你看一看,”陳晚漁遞給白輕翡一份檔案,“待會兒你拍攝的影片將被製作成翡翠公司的夏季唇膏系列廣告,我們公司擁有二次創作的權利。”
“我知道,合同我之前已經看過了,其中的條款我都同意。”白輕翡一邊說著,一邊脫了外套,旁邊的工作人員正要接過來,陳晚漁已經先一步伸了手,白輕翡看了陳晚漁一眼,“讓你親自幫我拿衣服,這怎麼好意思?”
陳晚漁公司有數不清的工作人員和各種級別的經紀人,的確用不著陳晚漁親自來給白輕翡接衣服。
周圍的化妝師,燈光師和工作人員全都不敢作聲,自顧自坐著自己的事,白輕翡倒也沒放在心上,等衣服滑到陳晚漁手臂上,自己就抽了手回來,按照化妝師的要求坐了下來開始補妝。
其實,早前在接觸陳晚漁的時候白輕翡並沒有想到要和陳晚漁合作,但是程修媛提醒她可以轉換一下注意力讓自己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白輕翡想想覺得有道理,正好陳晚漁說有一個廣告商想找新人來出演廣告。
一拍即合,何樂而不為呢?
白輕翡這支廣告由陳晚漁親自指導,從下午一直拍到夜裡十二點才收工,白輕翡在卸妝的時候,陳晚漁走過來說:“待會兒還有宵夜,一起來麼?”
白輕翡看了看時間:“十二點了,宵夜會不會太晚?”
陳晚漁笑了笑:“對於我們來說,正是一天的黃金時間。白小姐,我覺得以後你可能需要適應這種生活了。”
白輕翡不解:“什麼意思?”
陳晚漁一邊收拾桌面上的東西一邊說:“你知不知道你在鏡頭前有多美?”
“就是說我真人其實沒有那麼美?”白輕翡隨口開了一句玩笑。
陳晚漁站在投影儀前,伸手摁了開機鍵,前後翻頁了一下,佈滿了整個牆面的幕布上就出現了白輕翡的照片。
低頭,垂眸,微笑,迷離,各種姿勢和表情都掩飾不住其中的嫵媚誘惑,卻毫無低俗的矯揉造作之態,不止陳晚漁,就連白輕翡一時也為這組照片暗暗吃驚。
在陳晚漁的鏡頭下,她有這麼美麼?
想到這個,工作室裡的氣氛有點低靄,正好其他的工作人員也走得差不多,陳晚漁看著投影儀上的照片說道:“你無論在鏡頭裡,還是在生活裡,都很漂亮。”
白輕翡一邊摘著自己的耳環,一邊問:“既然我活生生地站在這裡,你為什麼要盯著那些照片看呢?”
白輕翡說完,一轉身就看到陳晚漁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白輕翡愣了一下,陳晚漁看著白輕翡,微微一笑:“可能因為你太美了,我有點……情不自禁……”
陳晚漁這麼說著,身子慢慢朝白輕翡這邊傾斜,就快要碰到白輕翡臉頰的時候白輕翡伸手扶住陳晚漁的手腕,偏了偏頭道:“我該走了,我的女朋友還在等我。”
陳晚漁愣了愣,身體驀地僵在半空,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對白輕翡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白輕翡繼續轉過身,很快把耳環摘下來放進包裡,調轉話題道:“廣告的成片最近會出來麼?”
陳晚漁點頭:“很快,大約兩三天就可以看到初剪的片子,到時候我會聯絡你。”
施世莎在醫院待了幾天,期間李媽和家裡所有的女僕都到醫院輪流守著左憫情,但是都被左憫情趕了出來,左憫情現在好像除了施世莎誰都不認識,滿眼都是敵意。
施世莎遞給左憫情一杯藍莓汁,左憫情喝了一口說道:“不夠甜。”
施世莎說:“醫生說你現在還在恢復,不能喝太甜的東西。”
左憫情問:“我生病了麼?”
施世莎想了想:“只是一點小問題,你會恢復的,別擔心。”
左憫情面露愁容:“我覺得好像不是,因為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我是病得很重吧?”
施世莎說:“那還能想起我來?”
左憫情看著施世莎,伸手捏了捏施世莎的下巴:“當然啦,你是我的小莎莎,我怎麼會不記得你。”
施世莎說:“那楚有年呢?你還記得楚有年麼?”
左憫情一聽到楚有年的名字,臉色明顯變了:“楚有年?她在哪兒?”頓了頓又嚷道:“不,不要告訴我,我做了一件錯事,她一定會生氣……”
施世莎扶著左憫情的肩膀問道:“怎麼了,你認識她嗎?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左憫情沉默片刻,抬頭對施世莎說道:“我昨天見到楚有年的丈夫,他說喜歡我,問我是不是楚有年的朋友,我說是。”
施世莎聽到這裡,大概明白,左憫情現在的記憶大概停留在多年前,那時候,左憫情還和楚有年是戀人,與施巖德僅僅是初識。
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你喜歡楚有年嗎?”施世莎放開左憫情,坐在床邊,抬頭望向病房窗外的山。
左憫情並不回答,反問道:“你不喜歡麼?”
施世莎說:“我在問你。”
左憫情低頭想了一下,說道:“有年姐姐對我很好,我很喜歡她,不過,施先生對我也很好,他說,如果時間倒退十年,他就會娶我。”
施世莎看了看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