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妖忽然尖聲且高亢的鳴叫了一聲，它牟足了勁飛速往前衝了很遠。遠到那藍色衣襬即使風停了，沒有毛絨絨糊住眼睛也看不見了。

雀妖得意洋洋的叫了一聲，小眼睛假裝不在意瞥了鍾憶幾眼，又飛速移回視線。

鍾憶沉思了一下，“你真厲害！”

雀妖在空中來了個飛旋，360度無保護措施大轉圈。

鍾憶覺得這個世界她可能要結束於高空墜落。

下一刻，一狐一雀被收進了葫蘆裡，仰望星空之後，腳踏上了實地。

陸離把葫蘆口塞住，惡劣的晃了晃，把葫蘆拎到自己眼前。

她盯住站不穩的狐妖和雀妖，“距離對高等法術來說，等同於無。”

雀妖的翅膀聳拉在兩側，褐黑色的尾羽落在泛著暗光的地面上，彷彿融為一體。

完全不見先前的活潑。

死氣沉沉。

鍾憶走過去用爪子撥拉了一下，雀妖的小眼睛轉了轉，確認還活著，鍾憶仰頭看著上方。

“你把它怎麼了？”

陸離抓住敢挑戰她的雀妖和想多看看的狐妖后的興奮勁兒一瞬間散了個乾淨。

她也說不清心裡什麼感覺，反正就是揪成一團，擰巴著，讓她呼吸一窒，非常不高興。

陸離:“修煉了一百年的雀妖，能怎麼？擔心它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鍾憶動了動白尾巴，掃過雀妖的褐黑色羽翅。

雀妖小黑豆眼蓄滿了淚珠，“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陸離更不高興了，這雀妖怎麼能在狐妖面前這樣說自己，好像她多殘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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