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忙完,有時間和他出去聊的時候,已經是三十分鐘以後了。
冉墨感覺有點後悔,但事情已經做了,時間他也浪費了,沒道理現在拂袖而去不是。
“冉經理找我有事?”人雖然是出來了,華清心裡還是惦記著他灶上正在烹製菜品,那是他在確定了冉老爺子也會到場後,專門為他烹製的簡易版佛跳牆。
按說,華清當年因為說不得的原因拒絕了到冉老爺子那裡去工作以後,兩人應該就沒有什麼交集了,可命運這東西就是那麼奇妙,在他以為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老人卻意外的出現在了他的生活中,雖然每次都只有很短暫的時間,能夠交流的東西更少,甚至都算不上提點,華清卻是切實的感受到了老人對他廚藝上的幫助,那些看似蜻蜓點水般的提醒,每次都是恰到好處的點在了他需要的地方。
一次兩次,華清會以為那只是巧合,次數更多的時候,華清才意識到,這個老人是真的將他當成了可以提攜的後背。這樣的指點,這樣的恩情,是華清不敢企及也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回報的。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在老人出現的時候,儘可能多的給他驚喜。
至於冉墨,這個小了他兩歲卻又時時刻刻像是在提防自己的青年,華清真的是想不出來自己到底是什麼地方招惹了他,以至於每次見面大家都不能平心靜氣的好好聊一聊。
冉墨俯視著眼前比他矮了半頭,又因為廚房裡悶熱而沁著薄汗的青年,準備了半個小時的質問,突然間卡克了!
“如果沒事,我廚房裡還有食材燉在鍋裡,得回去看著火候。”莫名其妙的被冉墨叫出來大眼瞪小眼,華清感覺怪怪的,“事情要不是特別重要,等忙完再說可以麼,前面應該也有活動等著你吧?”後面都忙成狗了,沒道理前面不忙,而且他們之間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
“剛才讓人叫你到前面,你為什麼不去?”楞了一下才找回自己聲音的冉墨總算是想起來他過來找華清的目的,“怎麼,見不得人?”
某種意義上講,他還真是見不得人,但這話他不能跟任何人講,“整件廚雕處理最做多的是馬師傅,他出去理所應當,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你倒是拎得清。”冉墨有時候真想把這人的腦殼撬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這精明的時候是真聰明,腦子轉的也快,翻過來糊塗的時候也是真糊塗。
“有勞冉經理惦記著,我去廚房忙了。”多說不宜,華清可不想再橫生事端,還是趕緊回去看著他的佛跳牆的好。
“哎!”這就走了?脾氣是不是太大了點!瞪著華清離開的方向,冉墨有心追兩步上去把人拖回來繼續問話,卻被從前面趕回來拿東西的服務生衝了一下,猛然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幹嘛?好生生的自己幹嘛跑來招惹他?
方長文陪著景梅在人群中兜兜轉了好半天,才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將他們引見給冉墨的人,“冉先生。”
“你們好。”剛在華清那裡碰了軟釘子的冉墨心情可是不那麼美麗,對上笑臉相迎的兩人,也只能做到面上不失禮罷了,誰讓兩人找的介紹人比較有面子呢!
“久仰冉先生大名,聽說您經營的山莊今天開業,就不請自來了。”
“客氣,方先生願意遠道來捧場,冉某這裡已經很開心了。”在商言商,雖然有同行是冤家的前言,可也有他和駱開延這種合作愉快的,畢竟誰也不知道將來誰和誰會成為朋友,冉墨到是並不排斥多認識兩個同行。
“冉先生不怪罪我們不請自來就好。”景梅到底是從小在各種圈子裡/淫/浸大的,這時候就是冉墨臉上笑的跟朵花一樣,她也大概猜得出來這人現在心情不是太好,“冉先生能將這鳳祥山莊做的這麼好的,到是讓我們有些目不暇接了。同樣是做餐飲業,要是有一天,我們的生意也能夠像是冉先生做的這麼大就好了。”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我看二位氣質不俗,想必心想事成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冉墨並不善於與人恭維,單那引見二人過來的,是他一個世伯,面子上他不好太失禮了,“能冒昧的問一句,二位是做哪方面餐飲生意的麼?”
“長文在臨市開了一家飯店,叫惠客居。”左右景梅也是為了方長文到這邊來找機會的,到是並不吝惜自報家門,“不過,我們生意做的不大,估計冉先生可能是沒聽說過。”
惠客居?“這名字起的到是雅緻。”而且,好像他剛在什麼地方聽說過,莫名覺得耳熟。
“冉先生誇獎了。”是人都喜歡被人誇獎的,方長文也一樣。
“沒有,這名字起的確實雅緻,兼顧了很多意思在裡面。”冉墨笑的和煦,“是這樣,世伯,二位,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安排,今天就不能深談了,改天,如果有機會,我們坐下來好好溝通一下怎麼樣?”
“冉先生請便。”強扭的瓜不甜,景梅知道此事多說無益,還不如與他結了善緣,日後再做打算,遂緊了緊挽著方長文的手臂,示意他來日方長。
按照之前安排好的節目表,與冉墨分開以後方長文和景梅隨著大流墊了點自助餐,因為沒有請柬,便自己找了地方坐下來休息。對此,一向十分好面子的景梅心裡難免會有點想法,但是,方長文不想走,她也只能忍下來。
好在從自助餐到篝火晚會之間的空檔並不算長,而且主家也確實是估計到了會有不少他們這樣的客人,另外安排了嚮導組織著精力旺盛的客人在山莊裡參觀,剩下的人則是統統安排到娛樂中心區,那邊有茶水點心,各種娛樂設施也齊全,並不算是慢待。
景梅用力戳了戳盤子裡的糕點,一點吃的胃口都沒有,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被受到這樣的待遇,“要我說,這麼上趕著拿熱臉來貼別人冷屁股,值得麼?”
“怎麼說,惠客居也是我一天天看著他成長起來的,現在不過是遇到了點難處……”就要放棄什麼的,方長文做不到,而且正是因為有了這家店才,今天他才有機會能夠接近景梅。要是店縮水或者沒了,他要怎麼在景家抬起頭來做人?景家還能願意把人嫁給他麼?
“我來入股怎麼樣?”方長文的東西將來也都是她景梅的,入股的事,景梅也不是第一次跟方長文提起了,“資金充裕了,我們再想其他辦法。比如,我們也弄這麼個莊子?”
“這個我們回去再說。”也開這麼個莊子!景梅說的簡單,方長文卻是不敢隨便應聲,有沒有膽識是一回事,重點卻不在這上面。就像是他現在經營的惠客居,硬環境一點不差,卻是缺了一個能夠撐的起整個店面的主廚,沒有創新和特色菜品,任何一家飯店都開不長遠。
說到這個,方長文突然想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