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衣縮著肩膀靠在外頭的牆上。
剛才顏曉色看到的紅點,就是她手上的菸頭。
那人似乎是發現了顏曉色,把菸頭摁在牆上掐了,然後慢悠悠的朝她走過來。
步子如蹋青蓮,真的是步步生花一般的美。
顏曉色認出她了,就是今天領舞的何純純。
“我認得你,剛來的小菜丁。”
這是什麼形容詞……
何純純的目光細細的打量顏曉色,她從她的脖子看到腳踝。
最後輕聲笑了一聲,“怪不得她們都要忌憚你。”
顏曉色沒聽懂,何純純問她,“現在跳的怎麼樣?”
顏曉色搖搖頭,現在的水平連糊弄都稱不上。
何純純又說,“把扇舞給你帶你敢嗎?”
什麼?
顏曉色驚訝的抬頭看她。
何純純看她這個吃驚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又去拍了拍她的腦袋,“當然不是現在。”
她伸了個懶腰,轉身揮了揮手,“小菜丁,好好練。”
這是什麼情況啊……
顏曉色有點迷糊,突然身子被人從後頭一撞。
她一轉頭,是兩個陌生的女生。
“剛才何純純和你說什麼了?”
顏曉色轉身就要走。
又被人一攔,那女生的手在她肩膀處狠狠一推,“問你話呢,你啞了還是怎麼了?”
“你說誰啞了呢?”
舞蹈教室外頭突然有另一個男生的聲音響起來。
那聲線偏低又凜冽,就像是夾帶著寒冬的風雪而來。
幾人朝那邊看去。
墨色的機車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
那機車邊上靠著的人肩寬腿長。
學舞蹈的人最知道什麼是黃金比,一看就知道是個絕世帥哥。
可那帥哥似乎脾氣不好。
帶了一壓的低低的棒球帽,慢慢的往前踏了兩步。
“滾。”
兩個女生對視一眼,又看向顏曉色。
那男生突然笑了起來,可笑聲裡沒半點愉快的樣子,更叫人慎的慌,“你們再敢招惹她一次……”
“許愈。”顏曉色張口打斷他。
那兩個女生卻也已經不想再呆,說了句“不敢了”就匆匆走了。
顏曉色轉身就走,許愈追上來。
“你就永遠這麼慫?她們那個態度對你,你就不知道反抗一下?”
顏曉色不看他,只背了自己的包往站臺走。
這個點應該還有最後一班的末班車。
“我帶你回去。”
“不用。”
許愈氣急,那種又酸又苦的感覺又漫了上來。
從上次看到她寫情書給她那個小白臉同桌,被他看到開始。
到後面摔壞了她的花,她再沒有正眼瞧過他一眼。
他許愈什麼時候需要別人的另眼相看了。
可是就是不爽,就是宣洩不出來的不爽。
他從出生就頭一次體會到這種情緒,根本無從排解。
為此在跑道上不知道跑了多少個百公里,輪胎都廢了好幾對。
但都不解恨。
月色下女孩的背影纖細的似乎可以讓他一手摧毀。
可瘦弱的讓他更想要護在懷中。
潑天的情緒全部湧了上來,許愈覺得自己眼眶發燙。
要找話說,不管說什麼,先要攔住她,“今天如果不是我——”
“不用你!”
顏曉色轉身看他。
許愈看見她眼底有水光若影若現。
他突然就卡殼了,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用你,許愈。我不用你管我!”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說塌肩mm不好看的意思)
(沒有說直男·愈哥沒有魅力的意思)
千言萬語一句話,作死一時爽,求饒火葬場。
愈哥你路還長(不是說還要虐很久的意思)
我咋回事!作為一個作者大大,我必須昂起我的頭顱!我大聲嚷嚷:我們是甜文!趕快給我和好!
好的!看到這裡的都是我最可愛的小天使!
拒絕盜版,從我做起。支援愈哥,勢在必行!
本章留言的小天使可得紅包一個,愈哥請你們看他被虐(咋回事?)
章節目錄 第 21 章
第二天是許愈的生日, 白茹一早就在學校門口等顏曉色。
顏曉色想著這估計是要在外面的大飯店給許愈過生日吧。
她心裡沒由來的升起了一陣異樣,腿往裡縮了縮, 手按在真皮座椅上。
昨晚的許愈,最後把所有的表情都收了回去。
只是拿了淺色的瞳盯了她一會兒,然後攤手,“好,隨你。”
顏曉色揹著書包往站牌走, 路上人影稀疏。
她邊走邊給自己鼓勁,然後再默背英語課本上的內容。
走著走著,反而覺得沒那麼害怕了。
她險險的趕上了最後一輛公車,跑上去的時候瞧見站牌後頭還站著一個人。
也不知道許愈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跟過來的, 或許一開始他就在後面。
只是他什麼動靜都沒發出來,就這樣送她上了車。
顏曉色找了位子坐下來, 心裡亂的不行。
才開了兩站, 就有雨打在公車的車窗玻璃上。
她聽見周邊的乘客哀嚎,“怎麼又下雨了啊,下個沒完的。”
雨漸漸下大了,他是騎車來的。
顏曉色握著手放在膝蓋上, 聽到窗外的雨像是小石子一樣的砸了過來。
她站起來, 朝後門走去。
夜裡的公車上頭人已經很少了, 有一個人有一點動靜司機都能察覺的到。
那司機先生轉頭過來問了句,“小姑娘是要下車嗎?”
這裡和城南別墅還有五站,離剛才許愈站的地方只有兩站。
顏曉色手裡握著把粉色的折傘,手越捏越緊。
雨下的一陣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