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延派人挖了祁寒母親的墓地。
把骨灰盒拿出來,囂張地放在江邊,作勢要倒進去。
祁寒一身黑色風衣,站在那冷冷地跟他對峙著。
而我,在另一邊的大樓裡,隔著玻璃看著這一出好戲。
“小姐,警方那邊都辦妥了。”
周恆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箱子:“療養院那邊也已經溝通好,只等小姐過去。”
“不急。”
我回頭衝他一笑:“快來看好戲了,周恆。”
兩邊人馬都在對峙著。
謝延舉著骨灰盒漫不經心地晃悠著:“看不出來你這狗東西還挺有孝心,一個破骨灰盒子就能把你逼出來。”
祁寒冷笑一聲:“謝延,不要太天真,我隨時都可以告訴家主你乾的好事,把你逐出去。”
“家主家主…”
謝延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你除了會拿那個老不死的來威脅我,還會什麼?”
“還會什麼?你這個廢物不應該比我清楚?”
這邊是有名的髒亂差,警察都不屑於來的地方。
樓層不高,我甚至可以看見祁寒背在身後的手在微微發抖。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偏執狂。
對他重視的,佔有的東西會無盡地偏執,安放他的掌控欲。
比如他的母親,比如我。
他的母親原本不想再次見到家主,是祁寒從中作梗。
後來他母親死了,他將一切都歸於謝家。
即使他裝得若無其事,甚至連母親的葬禮都錯過,但我知道他的命門。
我曾撞見過他喝醉,嘴裡唸叨著母親的名字,那天是他母親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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