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家,我就聞到了濃重的酒氣。
我捂著鼻子,皺眉走進客廳,全是散落的空酒瓶。
罪魁禍首就躺在沙發上像是睡著了。
“謝延”沒反應。
他只穿了一件大敞的浴袍,眼尾泛著紅,一動不動。
“謝延”
這次我走近了,戳了戳他的手臂,他嗯了聲,眼皮子微抬,不說話。
“……你怎麼了?”我有些擔心,畢竟這事兒來得突然,上午他送我去學校的時候還好好的。
怕他著涼,我只得先拿了毯子蓋住他:“去房間裡睡,這裡涼。”
“荊願”下一秒,手腕就被攥住。
謝延的嗓子也像浸了酒:“別走。”
我心尖一顫:“不走,我去拿毯子給你蓋上。”
可他不松,就這麼跟我僵持著,我敗下陣來,蹲在他身邊:“快起來,我怕你著涼。”
“你心疼我?”這話讓我一滯。
接著,我看見了他手腕處有一道觸目驚心的舊疤。
他卻不甚在意:“不心疼我,為什麼怕我著涼?”
他喝了酒後活像一個耍無賴的小孩。
手腕上的疤又讓人忍不住心疼與探究。
我放低了語氣:“是,心疼你,去房間好不好?”
謝延沉默了,張開手,要我攙扶的意思明顯。
我艱難地將他扶起來,任憑他壓上整個人的重量。
酒氣混雜著菸草味兒充斥了鼻腔。
他醉地迷糊,在我耳邊含糊不清地呢喃著什麼。
但我聽清了最後一句。
他說:“荊願,抱抱我好不好?”
我順從地抱了抱他,並被他推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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