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鷹就完全變了一個人。給她吃,她就吃,叫她睡,她就睡,問她不答,說話她不聽,即便是族人為塔山和其他戰士舉行葬禮,她也彷彿靈魂出鞘,不知是睡還是醒。碧綠的眼睛沒有一點神采——若說以前那是一眼快樂的泉水,裡面遊著自由的魚兒,如今,魚兒已去,只剩下水了。
柳清野的心痛啊,恨不得能將丹鷹所有的痛苦都挪到自己的身上。可是他掂量掂量自己肩頭的擔子——反清復明的大業,即使在阿勒部慘遭屠殺後,傳燈會的眾人一邊幫助盟友重建家園,一邊還念念不忘光復漢室正統,終日商議如何聯絡天地會,屠龍會以共抗朝廷……
他感覺萬分的苦悶:朝廷在哪裡?遠在北京——近也不過近在鄯善。而準噶爾在哪裡?這些強盜就隱藏在北面的某一的地方,也許,就在村子在外面。滿漢不共戴天之仇又在哪裡?遠在多少年前——近也不過在鄯善和阿達勒爾。而準噶爾的暴行在哪裡?近的,切實在眼前的,就是丹鷹,而遠的——不敢想象,是在明天,還是在今夜,這潛行的草原妖魔,或許真會捲土重來!
在這樣的時刻,居然傳燈會中沒有一個人關心阿勒部的存亡!柳清野真想當面質問他們:如果不是為了反清,不是為了去救王春山,甚至不是為了那天晚上伏擊富察濤而拖延的時間,阿勒部何至於此?丹鷹何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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