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陸淺衫,摸了摸鼻子:“你在候機廳還得再等一個小時,太久了,我怕你無聊,進去陪你說會兒話。”
非常敗家。
買票,但不上飛機。
陸淺衫差點給傅忱的騷操作嚇懵,幾乎是被傅忱牽著進去的。
看著越來越近的安檢口,陸淺衫心還沒放下,立刻就又懸起來了。
過安檢。
鋼板、鋼釘。
最近安檢特別嚴格。
嗯。
“嘀嘀嘀——”突兀響起的時候,陸淺衫原地去世。
她從包裡拿出醫院開的過安檢證明時,手都哆嗦了。
誰敢看傅忱現在的表情。
反正她不敢。
傅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敢情陸淺衫鋼釘拖到現在還沒取?
作者有話要說: 傅忱:送機就是要親眼看著老婆坐上機場大巴。
☆、第 27 章
傅忱沉住氣, 沒在安檢處做出令機場安保誤會的事情。
距離十七號登機口有一小段路要走, 傅忱跟在陸淺衫後面,死死盯著陸淺衫的小腿。正常一年半就可以取出鋼釘,除非患者上了年紀,不宜取出。
就這麼不把身體當回事?
陸淺衫被盯得十分緊張, 走路同手同腳。
傅忱怕她來個平地摔,過去摟住她的腰。
“你在怕什麼?”傅忱好笑, 覺得自己好像在逗一隻腿腳不利索的小白鼠。
醫院開的證明現在落入傅忱的手裡, 陸淺衫理虧, 不敢大聲。
“就是一次普通的車禍。”陸淺衫睜眼說瞎話, 現在傅忱已經知道她全部的積蓄拿來賠償贗品了, 陸淺衫就不能告訴他真相,“大概在一年前——嘶。”
傅忱挺住腳步, 伸手捏住陸淺衫的臉蛋:“我建議你重新組織語言。”
陸淺衫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寫著無辜, 她馬虎糊弄:“時間上我可能有點記錯,但這不重要了。”
嘴硬!傅忱一把拎起陸淺衫,把她放在落地窗旁邊, 那裡有一排椅子, 傅忱站在她面前, 居高臨下,把陸淺衫困在裡面。
陸淺衫腦子一麻, 傅忱該不是早就知道了。
從醫院看見李叔他就知道了吧!
他怎麼這麼能忍?
陸淺衫忽然想起,有幾次睡著了,覺得小腿很癢, 好像有人掀她褲腿。
難不成是傅忱?
陸淺衫無語,馬甲掉得稀爛,她居然在傅忱面前裝了這麼久。
“忘記了?那我替你說。”
陸淺衫連忙求饒:“好好好,我自己說。”
她簡單說了自己在縣城道上小腿被碾,肇事者欠債無數,一窮二白,沒錢賠償的經過。
她淡化了她的出行目的,沒說自己是去找傅忱的,就說去縣裡人社局畢業生報道。
傅忱靜靜地聽著,心裡七分心疼兩分懊惱。陸淺衫總是為別人考慮得太多,替自己想的太少。
“這麼說,你不是去找我的路上?”傅忱和陸淺衫對視,眼裡是看穿一切的犀利。
陸淺衫默默捏緊了包,和傅忱對視,對方的目光直白、凌厲、瞭然一切。
她好像沒什麼掙扎的必要了,只得老實承認:“是,但你不要聯想。”
傅忱深呼吸了下,抱住她,萬分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一天去找陸淺衫。想挽回前女友,他為什麼不當面說,非要在那該死的音樂廳等人!
以後不會了。
傅忱發誓,今後無論是什麼事,他都不會在原地等陸淺衫追上來,他要自己走到陸淺衫面前。
甚至去哪兒,也要完完整整地把陸淺衫送到終點站。
比如,他可以坐飛機把陸淺衫送過去,然後在乘機回來。
“我記得你手上這篇文要完結了對吧?”傅忱不容商量道,“下一篇不準開,先把鋼釘取出了再說。”
陸淺衫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連載文她已經寫完,放進晉江網站的存稿箱,每天定時吐一章,十五天之後完結。
她前陣子陽奉陰違,深夜存稿,就是為了手術做準備。
傅忱只知道車禍,卻不知她這趟行程的目的。
怎麼說呢,開弓沒有回頭箭,陸淺衫撒謊在先,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她抬頭看了一眼傅忱,她的太陽與星光,有他在就不黑暗。
無論是懸在心頭,還是近在眼前。
候機大廳有個兩歲的小孩在鬧騰,魔音貫耳,那孩子還是他們一個航班。傅忱給陸淺衫一副耳塞,“靠著我睡一會兒吧,今天起太早了。待會兒我叫你。”
陸淺衫:“你起得不比我早?我坐在這裡等就好了,你回去補覺。明天不是要監考?”
傅忱:“我改變主意了。”
陸淺衫心裡一咯噔:“啊?”
“機票錢不能浪費。”傅忱理直氣壯,“我送你那邊的酒店再回來。”
機場流量大,傅忱知道了陸淺衫鋼釘沒取,就不能讓她一個人在人群裡擠來擠去。還有酒店情況得過目一下,畢竟他老婆要住半個月呢。
陸淺衫瞬間騎虎難下:“為了不浪費一千塊的機票錢,所以你又買了一張?”
傅忱:“我有錢。”
無言以對。
陸淺衫開始坐立不安,去酒店肯定會被識破,她哪裡來的接機人員和團體住宿酒店?
總不能讓沈玉從影視城給她拉一車演員過來幫忙吧!
“阿忱,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眼看瞞不過,陸淺衫咬著手指頭,“你保持冷靜。”
陸淺衫還有事瞞著?!
傅忱看了一眼陸淺衫的臉色,覺得還是件大事。
他皮笑肉不笑道:“我很冷靜,有什麼事你說,我聽著。”
陸淺衫直言不諱:“你現在表情有點可怕,我不敢說。”
傅忱猜道:“你不是去培訓?”
但他也只能猜到這裡,陸淺衫真實目的,他一時半會兒真沒頭緒。
但他直覺會很氣人,於是先深呼吸了兩口。
“我去一下洗手間。”陸淺衫站起來,臨陣脫逃,還是打電話說吧。
“想打電話說?”傅忱對小說套路研究得很深,嗤笑,“你要不是得病去動手術你就坐下說。”
陸淺衫也有寫過類似的套路,給她校對的時候,看得他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給女主加戲。本著校對人員的專業性,他剋制住了。
陸淺衫:“……”
不敢說話。
傅忱反應了一下,怒了:“你還真是去拆鋼釘的!”
候機廳人多,傅忱努力剋制自己的怒火,他這幾天來來回回跟陸淺衫暗示了多少次,有什麼事告訴他,對他說,兩人一起解決。
同樣的意思,傅老師至少示範了五六次不同的表達方式,就是個傻子語文都能考及格了吧!
他說陸淺衫傻她還真裝上了!
傅忱回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