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月娥走到了二層的邊緣。
她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能踏上窯頭,完成她到這裡來的願望。
她抬起頭,發現前面的黃土地上放著一塊紅布,布很新,在陽光下鮮紅如血。
這塊布的大小顏色她都很熟悉,正是她送給羅大的那塊。
紅色辟邪,她當初把它交給羅大的時候,是圖個吉利,也是圖個心安。
結果羅大把它鋪在了這裡,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吧……
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場景,那是還很小的時候的她,穿著一身男孩子的衣服,在窯上跑來跑去。
有臨時請來的幫工看見就說,窯還沒修好,小心給踩壞了。
她爹抽著旱菸,滿不在乎地說,怕什麼,好窯能過大車,踩壞了表示他窯修得有問題,早塌早好。
那時候,他吐出一口煙霧,朝她這邊看了一眼,若有所指地說,窯塌了,不是山崩地動之類的大事,一定是窯工的問題,跟別的都沒關係。
對了,當時史光明修的,正是那個跟這個很像的窯洞,他坐的位置,相當於現在她所在位置的對面。
那一眼,彷彿跨越了時空,遠行而來。
史月娥怔住了。
許問在下面看著她,心情很平靜。
生長在唯物主義的光輝下,他當然不信女人上窯不吉利之類的事情,同樣的,他也不信爬個窯就能生子這樣的迷信。
但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特徵,現在的人有這樣的祈願,許問也不會強行制止,要求人家一定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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