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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蘇芸的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
蘇芸得意自己製造的效果,而周婉容看到蘇柔剎那的怔愣,就知道要糟。
本就是她隨意說的猜測,蘇芸那麼大咧咧的說出來,難不成就不怕猜錯了。
周婉容佩服蘇芸的膽子,但卻不知道蘇芸是被她啟發,打算就是沒這婚約,也掰出來一個來。
本來她只覺得趙煦看著身份不一般,想讓他做她的裙下之臣,但見蘇柔與他親近,竟然在假山後與他偷.情,她就抓心撓肺的想把趙煦搶走。
蘇柔就該要她剩下的東西,不配擁有好東西。
“婚約?”
趙煦看了看蘇芸,又看了看他家卿卿,反問道。
“我聽我父親說過,祖爺爺跟表祖爺爺兄弟感情深厚,為了親上加親,為我們這一代定下了婚約,表哥千里尋親難不成不是為了這個?”
蘇柔見蘇芸眨巴眼期待的看著趙煦,不由佩服她的胡編能力,竟然能在趙煦胡編上再建造,沒影的表祖父到不存在的表哥,到不知道從哪來的婚約。
“表哥就不好奇我明明到了年紀,卻遲遲不定親?”
蘇芸只是暫頓一下,趙煦卻不等她喘氣後下一句,直接搖了頭:“不好奇。”
“表哥!”
蘇芸聲音都顫了,不知今日趙煦怎麼那麼不給她面子,變著法欺負她,剛剛還說她生不出兒子。
趙煦不看她,而是眼睛放光的移向蘇柔:“我們有婚約?”
身為趙慕蘇,他唯一認同的表妹只有蘇柔,若是有婚約,那就是他跟蘇柔。
“怎麼會,大姐記錯了。”
蘇柔警告地看向蘇芸,偏偏蘇芸是個不懂事的,被蘇柔那麼一看,反而胸膛湧了一股子氣。
“蘇柔你害了我爹的性命,還要搶我的姻緣!”
“我是柔表妹的,你這般才叫做搶。”
趙煦皺眉,旋即朝蘇柔道,“我任誰都搶不走。”
“表哥你是著了魔不成!”
“你是想試試被掰斷手腳的滋味不成?”
蘇芸咋咋呼呼,聲音吵鬧,又句句貶損蘇柔,若是旁人趙煦早就不客氣了,不過看她是蘇柔的姐姐,怕蘇柔生氣才一再忍讓。
現在忍無可忍,眼眸微眯,蘇芸被嚇得倒退了一步。
“蘇柔你到底是對錶哥說了什麼,讓他對我說出這般的話,我跟那些趕出府的丫頭怎麼可能一樣。”
趙煦從頭到尾就沒給蘇柔說話的機會,把她攔在身後,一個皇子承擔起了與“潑婦罵街”的責任。
“我與柔表妹在一起的時候哪有空提及別人,你與她們是不一樣,同樣是眼睛鼻子,手腳一踩難不成不會斷?”
說著,趙煦躍躍欲試。
蘇芸滿心熱血也敵不過趙煦一懟再懟,眼眶含淚,捂著臉跑開。
蘇柔看她跑的方向,就知道她這是要去正院告狀。
周婉容看了看跑走的蘇芸,又看了看蘇柔:“不管如何,柔兒你還是個未嫁的姑娘,怎麼能這般……!”
像是說不下去剛剛看到的情景,周婉容咬唇搖頭:“我去追大姑娘,在姐姐面前為你說情,柔兒你這事傳出去,名聲就壞了。”
人都走了,趙煦緊皺眉頭卻沒鬆開:“煩人的蒼蠅真多,把她們一同打滅就安靜了。”
說這話時,趙煦的嗓音很沉,帶著微涼的冷意。
煞氣太重,不像是抱怨,倒像是真的要做。
蘇柔愣了下,看向趙煦與平時渾然不同的冰冷眼眸,扯了扯他的衣襬:“你剛說了什麼?”
趙煦像是回了神,委屈地嘟起薄唇:“卿卿看到了,是她們找麻煩,我什麼事都沒做,卿卿不能遷怒我。”
這關係撇的還真乾淨。
蘇柔想到蘇芸會因為他的話鬧得天翻地覆,忍著沒踢他洩憤。
“不過,若是我們有婚約,是不是這會兒就能成親了?”趙煦還惦記著婚約這事,有些後悔當初認表親,應該弄個信物,說他與卿卿指腹為婚。
蘇柔斜眼:“殿下別忘了答應我的,除了九皇子,對你虎視眈眈,要你性命的人不少,你還是保住了命再想女人。”
趙煦委屈捏手指,這是什麼道理,危機重重就不能想女人。
不是說飽暖思淫/欲,吃飽了就可以想想睡覺的事,看來書本騙人。
蘇芸和周婉容去了正院,她少不得也要去,免得周氏被蘇芸和周婉容給逼瘋了,“殿下說我親了你,你就回去看書,可別說話不算數,我去處理些事,等會回來見你。”
趙煦握著蘇芸的手不想松:“我與你同去,你那姐姐看著就不是好姐姐,如同我那些兄弟一般好欺負人。”
“可我欠她一條命。”
趙煦話說的幼稚,蘇柔對他防心不重,忍不住嘆了口氣。
蘇大老爺救了她跟周氏是不爭的事實,雖然她煩蘇芸,但他們二房因為蘇大老爺就得忍讓蘇芸,“殿下放心吧,我不是受欺負的性子,我□□桃喚了我爹,把蘇芸關回院子。”
趙煦目送卿卿走遠,才轉身尋了吳雄:“卿卿怎會欠人性命。”
吳雄一愣,還以為主子這是問句,這段時間在蘇府,吳雄把蘇家打探透徹了,就道:“回殿下,這是一樁陳年舊事,當年蘇大人剿滅匪盜首領,得以升職,此舉惹怒了那首領的屬下,他們集結一夥,勢要滅門蘇家,蘇大人因為公差僥倖逃脫,而蘇大人的哥哥卻因為護蘇夫人跟蘇姑娘去了。”
聽完趙煦神態依然冷清:“他死與卿卿無關。”
“呃……”
吳雄傻傻地看著主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的不明白,主子沒聽懂。
比起腦子靈光的吳雄,明輝倒是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彎腰領命:“蘇姑娘與蘇夫人躲在地窖,蘇大老爺只不過有事絆住了腳,所以沒躲過賊人的殺害,這本是他命不好,蘇姑娘和蘇夫人不欠任何人命。”
明輝一說,吳雄才懂主子的意思,瞅見主子冰冷不滿的眼神,額上冷汗直流。
兩人退下,吳雄擦著腦門的汗水:“最近主子直來直往,特別對著蘇姑娘,就跟個孩童一樣撒嬌耍賴,我竟然都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了。”
明輝瞪了他眼:“主子就是主子,無論他對那個女子不同,對我們這些下屬來說都是一樣。 ”
“是。”
經過這次教訓,吳雄是明白了,想到主子的眼神,知道他大約現在不想見到蠢笨的他,打發明輝去前頭伺候,而他去偽造當年蘇大老爺並無救人之心的證據。
這事就是有點缺德,但辦起來就不難辦,就怕他們主子哪天看不慣蘇柔欠父母生情,讓他們偽造蘇柔不是蘇家父母所生。
按著他們主子對蘇柔的勁頭,說不定還真能讓他們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