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如果都被處決,慘狀大家可以想象。因此我推斷,他們應該還活著,清醒或者昏迷。”
“或許他們想自殺式攻擊,一次性搞定我們這麼多人?”
“不不,”參謀丁說,“請注意這裡,遠處的位置,這裡出現了幾個人的動作,我們誰能認為鐵板就是敢死隊的制式武器?以及揮舞鐵板的姿勢,並不是任何標準姿勢之一,和未經訓練的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不是麼?”
艦長看著參謀丁侃侃而談,又看著寶貴的影象資料,做出決斷:“暫時停火。”
他說:“研究那一串亂碼。原樣發回去。”
在炮火轟炸無效且士兵不明原因失聯後,艦長終於開始正視那些亂碼天書一樣的資訊。
停火的訊息是灰狼第一時間接到的。
驟然間失去能量源,無數灰狼粒子仰天長嘆,惆悵不已地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船長巴德錯愕地收到標準艦艇星際社交語,簡直和自己發出去的一模一樣。
“灰狼……狼呢?”
狼崽子從高大的機甲裡“啪嘰”掉下來,被錢惟寧眼疾手快一把撈住,塞給巴德。
灰狼蹬著腿兒表示抗議。
於是巴德只好將它放到地上。
灰狼一溜小跑,跑到俘虜那邊,嗷嗷叫了好幾聲。
——這種語言的發音比較適合他的口鼻喉器官構造,因此他還是能講幾句的,他的學習能力從來都很優秀。
被電網捆成粽子的少尉不由眼睛一亮。
鑑於語言明顯不通,他已經焦急很久了。這些把他俘虜的野蠻人簡直太兇狠了,連他的長尾巴都被踩了好幾腳。
他連忙表明身份。
灰狼表示對他的身份有所瞭解。
光腦上,一行行文字閃過。透過灰狼的翻譯,大家才明白。
明白過後是驚悚。
面前的種族,不是他們已知的任何一個種族。
機甲資料庫儲備的星圖,不同於星光號儲存的任何一張星圖。
“人類”這個單詞,根本不存在對方的認知當中。這裡的種族自稱為“尾人”。
“所以說……我們在經歷‘湮滅’事故時,並不是被甩到太空的一角,而是被甩到了另一個時空!?”
錢惟寧呆住。
巴德德魯克唐納德一起呆住。
周圍的天賦者和普通人們,統統呆住。
——這下麻煩大了。
之前他們以為是迷路的問題,只要堅持求援,總有希望的曙光,總有一天能回到家裡,和親人朋友團聚。
現在……再怎麼求援,時空的壁壘又如何打破?
原本一場興致勃勃的捕獵行動,現在變得死氣沉沉,氣氛極為壓抑。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孩子們……”唐納德首先回過神來,一把抄起射線槍,猛轉身,對著俘虜們“噼噼啪啪”開火。
他的兒女還沒有成年,都生活在宇盜大本營灰色星域,那裡魚龍混雜,唯利是圖,失去長輩庇護的小宇盜別說成長,就是存活都成問題!
更何況他女兒小小年紀,長的特別漂亮!當老爸的在外面兇殘無比,在家裡絕對是一個好父親,唐納德沒少為了女兒揮舞拳頭!
而現在,他回不去了!他沒有辦法保護孩子們了!
儘管罌粟頭骨宇盜團的福利很好,但失去長輩就是失去長輩,他的兒子和女兒被人欺負可怎麼辦!
他要宰了面前這些“尾人”!
中隊長少尉、分隊長中士,以及分隊其他尾人儘管目前聽不懂語言,但對於唐納德的動作,絕對不會有任何誤解——對方要殺死他們!
尾人們高聲喧譁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在狼崽子啪嘰掉下來時,作者君也想去撈一把2333
大家小長假快樂喲~~~~
☆、這次有食物
不得不說,唐納德就是在遷怒。
本來只是宇盜很平常的“做生意”,伏擊剛剛離開躍遷點的星光號,結果玩大了,雙方一起捲進湮滅事故。唐納德憑藉強烈的求生意識和豐富的死裡逃生經驗,為自己掙得了活下去的機會,更是拿到話語權,他這麼辛辛苦苦為了什麼?還不是保住性命,好好給自己兩個小崽子鋪鋪路!
但是!然而!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陌生的時空、陌生的尾人、陌生的一切,他是不是永遠回不去了!
唐納德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巴德和德魯克同樣吃驚。
但是在唐納德向著尾人們開火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衝過去,撞歪了射線槍的槍口。
射線在牆壁留下深深痕跡。
沒有及時趕到現場的灰狼粒子,幾乎要集體發出哀鳴:“……好浪費!”
灰狼不贊同地小跑到唐納德面前,輕盈一躍,將射線槍緊緊咬住。
唐納德搶槍。
搶到了。
再開火。
沒能量。
唐納德在巴德和德魯克合力之下,掙脫不開,但嘴裡不閒著,宇盜的粗俗語言要多少有多少,一個勁地往外冒。
——當然,鑑於語言不通,尾人們有聽沒有懂就是了。
巴德和德魯克對看一眼,當機立斷——直接精神力刺激:“萬一這些尾人有回去的辦法呢!”
他兩個人也都有家有口的好嗎!
巴德還好,作為星光號艦長,布魯斯達公司資深員工,他有著在星際航行事故里犧牲的覺悟,也很清楚自己家裡會因此收到一大筆保險金,因此最壞的結果無非是自己一個人承擔,家裡人生活不需要太操心。
因此在他知道自己被甩進另外的時空後,他還能保持清醒和理智。
大個子德魯克的情況則比較詭異。
他一家四口,乘坐星光號去給大兒子治病兼暑期旅行。他的伴侶是一名男性天賦者,收養的兩個孩子今年還不到九歲,比唐納德的兒女還小。
宇盜和星光號發生衝突時,德魯克的伴侶衝出去尋找支援了,兩個孩子還留在船上。
但是星光號湮滅以後,德魯克再也沒有找到伴侶和孩子們的訊息。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大個子耐心地將整艘船翻了一個個兒,沒有找到兩個孩子的屍體、殘骸、甚至一根小骨頭。
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去了哪裡。
那段時間,大個子看誰都是害了他家人的罪魁禍首。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他不得不想開一點:“或許米納及時趕回來,把孩子們接走了呢?”——米納是他伴侶的名字。
“米納一向最寵寶寶,我們也約定一旦出什麼事,以寶寶為優先。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他們現在一定回到家裡了,哦,德魯克爸爸不能帶著你們繼續做戰車模型了,真可惜……”
沒有親眼見到屍體,人就是沒死!
這是唐納德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