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很久。
窗邊那株原本毫無動靜的雙瓣茉莉開出第一朵潔白的花來,我的病情依然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因為我根本不想讓自己好起來。病著,也許是逃避現實的唯一辦法。在沒有想好如何面對簡塵之前,我寧願自己一直這樣“病著”。
顧汐每天放學後都會繞很遠的路來看我。他並不按門鈴進來,每一次,只是站在樓下梧桐樹的樹蔭裡,遙遙望著我臥室的窗戶,見我探出頭來,便會笑起來揮一揮手,然後轉身離開。
這一天,是週日,陽光好得令人覺得躺在床上是一種罪過。母親出去與朋友喝茶了,艾西上樓來敲我的門,我看到立在他身後的人,有那麼兩三秒幾乎不能呼吸。
但我很快認出來,那個人是顧汐,不是簡塵。而後便在心裡失落地自嘲,艾半夏,你的白日夢還沒有做夠嗎?事到如今,簡塵又怎麼會來看你?
大概我臉上的失望太過明顯,就連顧汐都看出來了。
他走過來,在蜜色的晨光裡對我說:“是誰說過,浪費大好時光是件天理難容的事?”
他借用我意氣風發時的話來調侃我。
我便藉此機會笑了起來,故意說些能酸倒人大牙的話:“時光如刀催人老。但是,顧汐,如果前方已經沒有我要等的風景、我要等的人,老或不老,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以為這是我說過的最冷的笑話,所以率先笑了起來。但愛笑的顧汐一點都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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