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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傅昭寧給蕭瀾淵施了明目醒腦的針，又教了他幾遍，讓他給自己扎針了。

有些她自己扎得到的位置，她自己抬手就直接紮了。

臨睡之前，她又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藥丸。

“吃了。”

“這又是什麼藥？”蕭瀾淵先把藥嚥了下去才問她。

傅昭寧自己也塞了一顆藥，“解毒丸。”

蕭瀾淵笑了笑，“觀主真的不會害我們。”

“睡吧。”

傅昭寧也不想和他爭辯這個問題，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個現在說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蕭瀾淵側過身子看著她，他倒是還想和她說些什麼，但是傅昭寧已經閉上了眼睛，很快呼吸就輕而勻了起來。

竟然入睡這麼快？一下子就睡沉了。

蕭瀾淵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也閉上了眼睛。

他沒有告訴傅昭寧的是，之前，他感受了千萬凌遲之痛，但是除此之外，耳邊還聽到了無數慘叫聲，哭聲，有老人的孩子的男人的女人的。

有天崩地裂一樣的動靜，很多人在奔跑，哭喊著找家人逃命。

他聽到的是，是一整個天災的情形。

而在聽到那些之前，有人在哭叫著，是傅昭寧害了我們，她是禍水，她讓我們國破家亡了！

所以，睜開眼睛之後，他一時間還無法完全從那些震驚和情緒裡面抽離開來，狀態就不太對。

這些，怎麼能告訴昭寧呢？

蕭瀾淵覺得，這些跟昭寧說出來都算是對她的欺辱和傷害，他是無論如何不捨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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