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小狗頭問李宓:“媽媽,我能帶著小黃狗一起走嗎?”
李宓:“……”
走秀帶什麼的都有,但沒聽說過帶狗的。
看他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李宓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你要怎麼帶著它走?”
小奶包把小黃狗牽在手裡道:“就這樣呀。”
說完小手拉著李宓問:“可不可以?”
李宓非常不想點頭,但他已經把請求說的這麼可憐,李宓心軟只好同意。
冠軍家下來之後,就是李宓這組上。
每一組的走秀,先是家庭個人秀,最後才是全家一起出場。
所以李宓這組是應嶸先出場,應嶸早年就是模特出身,二十二歲才改行當演員。所以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把審美一言難盡的衣服硬是穿出了時裝週的感覺。
臺下觀眾驚呆的眼神完全可以反映出來,這才是真正的走秀。
正規軍和不正規軍上場時的心理素質,一目瞭然。
“不正規”軍李宓顯然就沒應嶸經驗那麼豐富,幸好她衣服是幾組裡面最好看的,所以和應嶸比,李宓俗了點,但是和其他幾組比,李宓算是“不正規軍”裡面“有編制的”。
很快到了小奶包,他牽著小黃狗一出場時,大家都笑瘋了。
場上的人笑的腰都直不起來。
小奶包有樣學樣,學著應嶸走秀時那副酷酷的表情,但是配著他軟乎乎的身體,還有後面那條傻傻的小狗,完全沒達到應嶸震住全場的的效果,反而向另一種爆笑的極端蔓延。
小奶包真心厲害,場下的人笑成這樣他硬是臉皮動都不動,就連小黃狗都瑟瑟縮縮,只有他面無表情地走完全場。
他們這組應該是贏定了,前有應嶸這種專業級選手,後有小奶包搞笑級別選手。
最後全家一起出來時,原定的造型是應嶸抱著小奶包,李宓牽著他的手。
但是臨場突然出現一條小黃狗,只好讓小奶包牽著小黃狗走。
結果走到一半,意外發生了,不知道是場上的呼聲太高還是怎麼,小黃狗走到一半不動了。
李宓頭大:怕什麼來什麼。
小奶包牽著繩子,有點慌亂地看著應嶸:“爸爸,狗狗不走了。”
應嶸低聲:“抱起來。”
小奶包立刻反應過來,他迅速回頭把小黃狗從地上抱起來,小黃狗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低低的聲音,朝他叫喚了一聲。
小奶包抱起小狗,一隻手順勢還捏住它的狗嘴,非常鎮定地繼續走完。
李宓發誓:她這輩子沒見過誰走秀,下臺人笑成這個樣子的。
第一輪走完後,下面兩輪李宓堅決不同意小奶包帶狗,剛才小黃狗只是站住不動,萬一待會兒在臺上撒尿怎麼辦?
小奶包也很講道理,覺得李宓說的對,就沒再跟她磨。
一個小時不到,所有的走秀完成。第一名,不出意外是李宓。
節目結束後,三個人趁著月色往回走。
李宓今晚很高興,眼睛一直笑盈盈的。
手被應嶸牽著,小奶包牽著小黃狗在前面瘋跑。
李宓:“我怎麼覺得,小奶包身上有股做諧星的潛質,你沒看到今天台下的人笑的,有人笑的從凳子上掉下來。”
應嶸:“那麼誇張?”
李宓:“真的,別的小朋友出場觀眾都說,好可愛,好漂亮,好帥。”
“只有小奶白出場,全場寂靜兩秒,雖然發出一陣爆笑。”
應嶸沒怎麼注意外面的動靜,聽李宓這麼一說,居然還真挺搞笑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應嶸忽然回頭看了一眼,後面那輛汽車已經跟著他們很久了。
“後面有車跟著我們。”
李宓回頭:“誰呀?”
應嶸:“不知道,再等等。”
後面的車似乎已經知道自己被發現,於是緩緩地上前,車在他倆身邊停下。
車窗緩慢降下,露出一張臉。
李宓看著李振興,不知道他跟著自己有什麼事情:“有事嗎?”
李振興:“明天祠堂供奉,你過來。”
以前鎮上的祠堂一般會在四月底,一年農忙的開端,供奉祭祀,求風調雨順,良種豐田。
春夏鎮現在已經不是靠務農發展經濟,旅遊業早已超過原來的農業經濟,成為村民主要收入來源。但鎮上仍然保有上萬公頃的田地,所以開祠堂祭祀是一貫的習俗。
李宓沒想到李振興一見到她就是一種命令的語氣,祠堂供奉,關她什麼事兒?
“不去。”她扔下兩個字。
李振興之所以貿然的過來,是看到這些天她和李鉞的相處,可以說是很不錯。
但李振興忘記一件事情,李鉞是李鉞,李家是李家。
李鉞代表不了李家,李家也不只有一個李鉞。
被李宓公然地甩臉,李振興臉色掛不住了。
但他沒追上去,黑色的轎車轉頭,駛離開這個地方。
應嶸若有所思地盯著李振興離開的車影:“你不好奇他找你幹什麼?”
李宓搖頭:“我一想起李家人的臉我都噁心,哪還顧得上好奇。”
應嶸笑了笑:“也對,你有我和小奶包就夠了。”
小奶包在前面見他們沒過來,又牽著狗往回走。
一回來就看到李宓和應嶸,一副甜甜蜜蜜,卿卿我我的樣子。
捂著狗眼道:“小孩子不能那看。”
小黃狗嗷嗚一聲,撇開了他的手。
第二天,是節目錄制拍攝的第五天,還有明天,這個節目就要錄製結束了。
李宓回想這幾天,開始剛到這裡的害怕早已經被沖淡,發生很多有趣的事情,除了偶爾不靠譜的任務外,算是開開心心地玩了四天。
一早,李宓還沒起床,李鉞就跑過來。
十萬火急的樣子:“姐姐,爸他今天要在開祠堂祭祀的時候,當眾把你認回來。”
一早上李宓還沒睡醒,見到李鉞本來就是跟做夢似的,聽到他說的話,更如同夢遊一樣。
“認我?”
李鉞把她拉起來:“對,今天早上我起來時,路過他們臥室時聽到的。”
李宓下床,洗了一把臉:“認我也得我同意才行,不然他憑什麼。”
李鉞:“具體怎麼操作的我不知道,反正你今天不要去祠堂。”
李宓本來也沒打算去,但還是謝謝李鉞把這件事告訴她。
聽完後,李宓拿著他打趣:“你都知道了。”
李鉞臉一紅:“知道什麼?”
李宓擼著他光刺刺的腦袋:“叫聲姐姐。”
雖然李鉞一直都叫她姐姐,但是這聲姐姐明顯和以往的意思不太一眼。
他像一個兇狠狠的哈士奇一樣,見到李宓一秒釋放溫柔,雖然紅著臉,但還是叫了一句。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