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說道的事情。
說來那個精神病粉絲也真是絕了。
嘴上說著是為了保護他,結果把人擊暈不說,警察事後還在附近發現了一堆被剪得稀碎的衣物布料,連內褲都沒放過。也虧得他們幾個當晚努力尋找,若是第二天被路人發現,秦緣簡直沒法做人了。
“嗚嗚嗚,”秦緣抱著他猛蹭,“你知道我剛醒過來發現自己幕天席地一絲不掛時是什麼感覺嗎?”
憋了那麼久才終於爆發出來,秦卿被他蹭得臉都要歪了。可惜四肢都在塑膠袋裡,也沒法安撫,只能毫無意義地喵喵叫。
“我那時候就在想,這下完了。卿卿發現我不見了肯定會來找我,但它回到酒店開啟門必定倒頭就睡,那可不得第二天才會發現我不見了?”
“……”
他說的很對。
這麼一想,昨天那一出鬧劇還是有價值的。
“你居然那麼快就能發現我不見了,太神奇了。”秦緣感動地抱緊了他。
秦卿十分慚愧:“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被曲越莫名針對,強制變回了原形,接著被袁聞語發現,然後三個人一起來到了酒店。
選擇性把過程交代完畢以後,秦緣皺著眉頭張著嘴愣了好久。
片刻後,他突然伸手拆開了秦卿脖子上那個小蝴蝶結,把他從塑膠袋裡拎了出來,然後按在床上掀起了他的尾巴。
秦卿大驚,猛蹬腿:“你什麼時候也傳染上了這種惡習!”
“你尾巴沒事吧!”秦緣翻來覆去看他的尾巴根,“天哪這人那麼過分的嗎,虧我還覺得他是個好人。”
“呃……”
秦卿再次心虛。
他剛才為了洩憤,描述時有點添油加醋。如今見秦緣擔憂,又有點不好意思了。
其實曲越在他被迫變作原形發出慘叫後立刻用手托住了他的身子,痛歸痛,但並沒有傷著。
“你有沒有告訴他,你變成我的模樣參加節目是被我拜託的?”秦緣又問。
秦卿搖頭。哪兒有機會呀,從昨夜起就一片兵荒馬亂,曲越根本沒空聽他申訴。
“你說,這人是不是有點太多管閒事了?”秦緣問。
這話說的嫌棄,可秦卿看他表情,卻又不像是那麼回事兒。
雖然討厭,不過秦卿還是老老實實說出了心裡的想法:“他關心你吧。”
好了,現在那人情就算是已經還清了。
秦緣低著頭,抿著嘴唇安靜了片刻,又繼續說道:“我找機會和他解釋一下吧,不能總讓他誤會你。”
秦卿點頭:“嗯嗯嗯。不然過幾天錄節目我又和他抬頭不見低頭見,尷尬死了。”
“關於這個……”秦緣猶豫了一下,“我在想,不然我還是退出了吧。”
“退出?”
“就是,不參加了,”秦緣說,“發生了這種事,我身心受創暫時休息一陣,也名正言順啊?”
“沒必要呀,”秦卿想了想,“你好好休息,我去就可以了。”
秦緣皺著眉,沒吭聲。
正當秦卿試圖再爭取一下,周言回來了。
和她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個讓秦卿偷偷有些小驚喜的物件。
袁聞語一走進病房,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病床邊。
“師兄,你怎麼來啦,”秦緣尷尬地抬頭,“我……”
他話還沒說完,懷裡的秦卿就被對方拎走了。
“塑膠袋呢?”袁聞語問,“趕緊裝好了,不然被看見了可就糟了。”
兩人一貓看著他,都沒應聲。
於是袁聞語自力更生,從床邊找回了那個袋子,又把秦卿塞了進去,重新綁上了小蝴蝶結。
綁完以後他又盯著看了一會兒,接著輕輕嘆了口氣。
“這蝴蝶結綁得沒早上的好看,”他說,“早知道那時應該拍張照的。”
他感嘆完畢,又拿出手機對著貓頭拍了兩張特寫,然後把秦卿連著塑膠袋一起端起來重新塞進了秦緣懷裡。
眼見秦緣一臉懵逼抱住了塑膠袋秦卿,袁聞語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聽小周說,恢復的還不錯?”
秦緣依舊對他有點芥蒂,謹慎地點了點頭。
袁聞語見狀看起來十分安心,在他床邊那張之前曲越拖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那就好。”
“師兄,你做節目那麼辛苦,還特地趕過來看我,我多不好意思啊,”秦緣小心翼翼,“其實打個電話就行了。”
“不行啊。”袁聞語說。
說完,他一掏口袋,摸出一臺手機:“在我這兒呢。”
秦緣表情微妙無比,接過手機後尷尬地笑了笑:“謝謝師兄特地替我送來。”
“也不是特地送,”袁聞語說,“沒這個我也會過來。”
秦緣警惕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識抱緊了秦卿。
袁聞語見他不吭聲,也不在意,突然轉過了身看向了病房另一個角落裡的周言。
“小周,你晚飯吃了麼?”他問。
原本安靜無比但笑容詭異的周言突然被點名,一個激動甚至站了起來:“啊?我?還沒?怎麼?”
“不早了,快去吃點吧,”袁聞語說,“算我請你。”
就算是秦卿也聽明白了,這話的意思是要她迴避。
秦緣大驚,瘋狂使眼色。奈何他親愛的助理言言完全領會錯誤,立刻應聲離開時因為想要忍住笑容表情甚至變得有點扭曲。
門一關上,秦緣在床上連連後退:“師兄既然不早了你不去吃點東西麼?”
“我吃過了才來的,”袁聞語說,“下午還抽空睡了一覺,也不累。”
難怪看起來神采奕奕。對比萎靡不振的曲越,可以說是生龍活虎。
他說完,拉著椅子又朝病床靠近了一些。這舉動讓秦緣和秦卿同時警覺了起來。
眼見袁聞語對著病床上秦緣的方向傾過了身子越靠越近,秦卿不顧塑膠袋的束縛開始不自覺地撲騰起來。
“我和你說,”袁聞語靠近了秦緣後,壓低了聲音,鬼鬼祟祟,“我好像發現了一個秘密。”
“……啊?”秦緣很懵,“什、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