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瞬間苦下來。

林竹扶了扶副導演舉著手機的胳膊，道了句受累，將鍾杳攔在身後，轉向侯成斌：“侯老師，我多問一句——這麼多的助理老師，公司今天是讓您幹什麼來的？”

侯成斌心中叫苦不迭，躲躲閃閃著不敢提經紀人的事：“公司——公司關心鍾老師，怕鍾老師這邊沒人照顧……”

“公司真好，一直這麼關心我們鍾老師。”

林竹笑笑，真擺出了接受採訪似的架勢，朝簡陋的手機攝像頭客客氣氣道了句謝：“鍾老師確實缺人，身邊一個幫忙跑腿的都沒有。既然公司這麼體貼……我就直接從這裡面挑了？”

侯成斌一驚，終於意識到林竹想要幹什麼。

以鍾杳的身價咖位，身邊竟然一個照應的人都沒有，說出去已經是苛待藝人——更不要說公司難得送來了團隊，又原封不動帶了回去，連人家想留一兩個都不給……

侯成斌都不用想，也猜得到這份錄影一旦捅到網上，將會引起多嚴重的輿論震動。

見到鍾杳錄影的時候，侯成斌還只是覺得這人實在固執刻板，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林竹來了，事情會進一步惡劣到現在這個地步。

侯成斌越想越慌，匆忙過去想要讓副導演關掉錄影，林竹卻正正好好攔到了他的面前：“侯老師？”

副導演常年耳濡目染，配合著換了個機位。

侯成斌面色僵硬，心頭幾乎滴血，艱難咧開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您——您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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