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涵。

他用這樣的姿態，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方式和我說了這五個字。

我應該要原諒他嗎？原諒他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向我表白，原諒他將手足無措的我丟在原地，原諒他這一年多來的毫無聯絡？

可是……該道歉的人，是我啊！

那時候的我，的的確確傷害到了他。

所以他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這樣顯得我很糟糕啊！

“那段時間家裡很亂，我的心情也不太好。”他緩緩地說，“那天我原本打算好好和你說的，可是你總在提許頌，我就很生氣……”

我僵在那裡無法動彈。

他的聲音很低很輕，卻又是那麼堅定：“那天我說喜歡你，是真的。”他說著，慢慢地抬起頭來。他離我是那麼近，時光彷彿在這瞬間發生了逆轉——

那個黃昏，我與他離的就是這麼近。

他湊在我耳邊對我說：“駱小涵，我喜歡你。”

喜歡你……

那時候因為震驚，因為意識到自己的無知傷害了他，所以我只說得出“對不起”三個字。

“那天，我不是因為拒絕你而說對不起的！”我急忙解釋，“因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情，一直在說許頌的事，傷害了你，對不起！”

“嗯？”眸光猛地一顫，然後他抿著唇微微笑了起來，“所以……你也是喜歡我的嗎？”

我正要回答，夏子軒卻繼續說了下去：“所以，那個時候的我們，其實是互相喜歡的吧！”

一陣風吹過，我耳邊的發被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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