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打給誰，於是按下了遠在異國的宋藝衡號碼。

電話響了三聲就接起來了，還不等他開口，對方就先不打自招了。

“對不起！小宜我錯了！我不該出賣你的！我就是看你實在放不下他我才……”

陸宜眼睛驟然瞪大。

“你出賣我什麼？”

宋藝衡還在鬼哭狼嚎，聽不清他說什麼。陸宜還要問，手裡拿著的手機忽然被抽走，隨即一個身子就壓了過來，把他按倒在蓬鬆的羽絨被上。

“他把你賣給我了。你乖乖認命吧。”

程逸飛笑著在他額角親了一下。

陸宜掙扎著用手肘推他，卻推不開。

“我知道了。你喜歡我。”

程逸飛那雙在手下看來常年陰鬱的眼神裡難得流轉著一點笑意。

“誰喜歡你了……”被戳穿了真心，陸宜心裡居然還莫名地委屈起來。

“我喜歡你。”

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給兩人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黃。

程逸飛伸手扳起他的下巴，溫柔地吻他，陸宜沒有再反抗，溫順地摟住他的脖子，任由對方把舌尖探入自己的齒間。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想這樣吻你。”

“你哭什麼？”

陸宜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水已經控制不住地從臉頰上往下滑，他搖搖頭，笑著把他擁抱地更緊。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