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宇說的,所謂的金主,就是你?”陸宜怒極反笑。
“幫我?你幫我幹什麼?你誰啊!”
程逸飛剛開始還沉得住氣,可是陸宜越來越激烈的語氣讓他莫名地不安和煩躁,聽到這句話,他腦子裡的弦霎時就繃不住了。
看著陸宜對他表現出從未有過的冷漠,他心裡翻江倒海地不爽起來。曾今最親密的人,最後反而還不如陌生人。
陸宜用像小兔子警惕肉食動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然而越是警惕的眼神,越讓人想對他做點什麼。程逸飛忽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渴望,渴望用最野蠻的方式,向眼前這人證明他自己的歸屬權。
陸宜隱約感覺到不對勁,意識到了什麼,想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剛往旁邊走了一步,程逸飛已經猛地把他推到了床上,死死地按住他的手,膝蓋強硬地抵在他兩腿間,整個人就往他身上壓了下來。
“程逸飛!你他媽幹什麼!”陸宜試圖甩開他的手,掙扎間,手肘撞到了床頭的音箱。陸宜吃痛地縮了手,整個人微微蜷縮起來。
音箱掉在了地上,忽然傳出了聲音。
這是,什麼歌?陸宜恍惚間覺得有些熟悉。
下一秒,陸宜早就被拉扯得不太整齊的衣服,被程逸飛直接“刺啦”扯了下來,遠遠地甩到了一邊。
“你啊。”
程秋遠忽然撕下了偽裝,流露出了陸宜從未見過的異樣的眼神。他解開了拉鍊,俯身在陸宜耳邊虔誠地說。
“Yes I do。”
陸宜臉上的淚水難以抑制地流下來,眼眶裡的淚水模糊了視線。
“……so I'm asking you do you love me I'm asking cause I really need to know……”
歌聲在房間裡迴盪起來,把陸宜的記憶拉回到了他們初見的那一天……
預備男團
第2章 偶遇
H.K.娛樂公司。
“218號,陸宜。”
等待室牆上的廣播再次響了起來。
陸宜隨手把手機揣進口袋,起身從滿屋子等待面試的人群中擠了出去。
“不好意思,請讓一下。”
隔壁面試廳的門沒有開,他深吸了一口氣,剛把手搭在門把上,門卻突然從裡面打開了。走出來一個邋遢的爆炸頭,傻笑著朝他做了個wink,比了個手勢。
陸宜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邁步走進房間。
“218號。陸宜是嗎?”
戴著黑框眼鏡的女面試官問道。她面前的辦公桌上擺滿了所有面試者的資料。
“嗯。”
“你曾經有過從事演藝行業的經歷嗎?”
“……沒有。”
“你有任何型別才藝嗎?唱歌,跳舞或者樂器?”
“……跳舞。”
“你認為自己有什麼作為偶像藝人必需的潛質?”
“……不知道。”
“那好,”面試官吸了一口氣,扶了一下眼鏡框,“最後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想成為H.K.的藝人?”面試官目光如炬地看著他。
“陪朋友來的,就剛才那個爆炸……啊不,宋藝衡。”陸宜說。
面試官點點頭,在面前的測評單上寫了幾筆。
“好的。請回家等待我們的通知。下一位。”
面試時間不長,面試官只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陸宜推開門走出去之後,這才舒了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爆炸頭立刻迎了上來。
“小宜,怎麼樣?”
陸宜看了他一眼,悶悶地說:“不怎麼樣。”
爆炸頭一臉不相信:
“不可能吧!你這麼帥,肯定合他們公司的口味。”
“長得帥有屁用。”
陸宜翻了個白眼,手插在口袋裡準備走,“說好了我陪你來,要請我吃飯的。走,去哪兒吃?”
“隨你挑。不過你這話就不對了,長得帥怎麼沒用了?”宋藝衡豎起食指晃了晃,把手肘搭到他肩上,神神秘秘地說,“你看,他們H.K.公司最紅的那個,叫什麼來著?哦,程逸飛!”
“他不就是以花瓶聞名中外……啊!”
宋藝衡話還沒說完,陸宜已經飛起一腳踹上了他的膝蓋。
“不許說我男神是花瓶!!!”
程逸飛這個花瓶的名號由來已久。但這並不意味著這個頭銜就真的那麼貼切。
程逸飛最早是模特出道,公司給他的人設是高冷帥哥,他必須保持一副冰山男神的樣子。公司給他接的戲也都是一些高冷的霸道總裁之類的。喜歡看的人很多,但覺得他演技不行的人也很多。
雖然程逸飛本人好像無所謂,但是陸宜是拒絕的。
不等宋藝衡過來,陸宜直接走進電梯,按下了關門鍵。眼見著宋藝衡鬍子拉碴的大臉從漸漸關上的門縫裡消失了,陸宜才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哼。我們逸少明明是個可鹽可甜的人間小天使,誰是花瓶了!
電梯到了一樓,“叮”了一聲打開了。門外依然是宋藝衡陰魂不散的大臉。
“小宜我錯了!”
陸宜看也不看他,徑直往外走,宋藝衡跟在他身後苦苦哀求。
“陸哥,我真的錯了,我該打,程逸飛不是花瓶,你原諒我吧。”
宋藝衡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身後傳來,陸宜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心裡有一個黑色的小惡魔一直在叫道:“打死他!打死他!”
宋藝衡跟著陸宜,一路上,別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這兩個小年輕看起來真像一對鬧分手的基佬。
“哥,別生氣了,你看看我啊。”陸宜還是不理他。不是因為不高興,不搭理他主要還是因為嫌丟人。
宋藝衡太聒噪了,陸宜一邊走,一邊摸出了耳機戴上,拉開了公司的大門,自顧自往外走,把苦苦哀求的宋藝衡甩在了身後。
面試結束已經是正午,陽光很刺眼。路邊的林蔭道上,大槐樹的樹蔭也縮到了最小。一出門,陸宜險些被晃得睜不開眼睛。
這麼熱的天,路上的車和行人都很少。地鐵站就在對面,他乾脆連斑馬線都不走,直接從車輛稀少的路上橫穿過去。跟宋藝衡出來浪費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