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輕是哭著從裴府側門跑出來的。
剛及笄的少女,身上只有一個癟癟的包袱。她一路擦著眼淚往城外走,顧不上路上行人紛紛投來的異樣目光。
她想去找母親。
裴輕哽咽著,出了城便往景山上去。每次在家中受了委屈,她便會去找母親,看著母親的牌位,親手為母親上一炷香,念著以往同母親和姐姐在一起的日子,再大的委屈也能嚥下去。
但這次,她不想嚥下,也不想再回裴家了。
往山上走的路上,她聞著山間林葉的清香,心思平復了幾分。沒了母親,就等同於沒了父親,為裴家生了兒子的姨娘把持後院,庶子庶女無不錦衣玉食,比她這個嫡出次女不知風光了多少倍。
裴輕不願計較這些,她答應過母親,要過得舒心。所以她從不把父親的漠視和姨娘的兇蠻放在心上,亦不管庶弟庶妹去她房裡搶了多少東西,她從來只安心看書寫字,最寬心的事便是每月與姐姐的書信。
姐姐身為皇后,日子過得定比她好。只要想到這裡,裴輕便覺得高興。況且自姐姐嫁入宮中,她在裴府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偶爾幾句難聽的話入耳,她也權當沒有聽見。
直到姨娘做主,要將她嫁給一個老員外做繼室夫人時,一向沒什麼脾氣的她斷然拒絕了。父親雖是國丈,但先前也不過是個五品官,即便姐姐登上後位百般受寵,陛下並未愛屋及烏地賜予裴家高官厚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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