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焱等三人迎著掌教一行人落座,然後他們自己才落座。掌教一坐下,就淡然開口,“內門大比開始。”
沒有什麼激動人心的話語,也沒提什麼獎勵,就這麼一句平平淡淡的話,卻讓許多觀戰的弟子都振奮了起來,接下來精彩了!
其實在這裡觀戰的弟子,基本都參加過大比,只不過有的人成績好、有的人成績差而已;此刻他們已經再沒有機會參加,只能將那種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掌教的話一出,場邊早就到來的六位長老上前,他們每人都有一本冊子,被唸到名字的人直接入場即可,而且一入場就算正式開始。
蘇澈聽到自己的名字,便直接起身,走到劍匣之前。
不到兩秒後,一個十五六歲的紫衣少年,手持桃木劍踏入場中,他對著蘇澈拱了拱手,“見過師叔祖。”
蘇澈平靜點頭,這輩分高好是好,但是在長幼尊卑秩序森嚴的宗門裡,天天迴應別人也是挺累的。
見蘇澈空著雙手,紫衣少年皺起眉頭,他低聲道:“師叔祖不用劍?”
蘇澈微微搖頭,“劍術不精,直接來吧。”
其實蘇澈劍術還可以,他前世雖然不是劍修,但這也是保命的手段之一,自然下苦功練過。這一世雖然還沒學習萬物九如劍典,但是也練了一手【蒼松望月】劍法,還行那種。
紫衣少年見此不再多問,他壓低重心、舉劍做了一個起手式,看樣子是等待蘇澈先攻。
這讓蘇澈無語,他境界比對方高,再加上神識強大,輕易就“看”出對方是築基後期的修士,這個年紀算可以了,但是對上蘇澈完全不夠看。
如果這少年主動一點,還能展現一下自己的本事,但是被動防守……
只見蘇澈身影閃爍了一下,然後就見到那紫衣少年“砰!”一聲飛出演武場外,他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摔了個七葷八素。
這讓不少圍觀的門人騷動了一下,感覺挺不可思議的,這麼快??其他五組剛開始打呢。
那紫衣少年捂著胸口一陣難受,他掙扎著坐起身,“你,你……”你了半天他也說不出什麼字,就感覺胸口瞬間遭了一下重擊,然後人就沒了。
有醒目的快速詢問旁邊境界高的弟子,很快就有人說出答案,蘇澈就是踏步、上前、推出一掌、後撤回原位而已。
但是他的速度太快、力量太大,境界低的感覺一花眼那人就沒了。
這引起圍觀者一陣竊竊低語,這蘇澈難道是專修肉體的修士?還是天賦異稟,否則在低境界怎麼會有這種速度和力量。
“喂喂,你不是說那個紫衣候有點本事嗎?本事呢??”
被問到的人漲紅了臉,“我哪裡知道他那麼不濟,還站著不動給人打。”說完他轉而問道:“你不是問蘇澈行不行嗎?現在你看他行不行。”
提問的弟子訕笑了下,裝作沒這回事。
“蘇澈勝。”主持這一場比試的屠長老,蘇澈剛好見過,就是之前向雪天真人求購過碧血丹心的那位,他臉上有刀疤,面色死板。
場上局勢變化,導致場下投注的形勢也快速變化,蘇澈上來就這麼出色,一下子讓押他的人多了不少。
現在有長輩在,弟子們自然不敢太過放肆,都是在懷裡、袖子裡,用法器偷偷下注的,連賠率都能實時掌握。
贏了一場,蘇澈就讓出場地給別人,他也不去觀眾席,就坐在演武場外等待。
……
接下來蘇澈斷斷續續進行了五場比試,每一次都沒用劍,單純用肉體力量就把別人打趴下了,而且木劍無法砍傷他的手,符籙也無法擊傷他的身,他整個人和不壞金剛一樣!
這一下更讓圍觀弟子們不敢置信,差不多同一時間,蘇澈先天體質特殊的事,他服食過【碧血丹心】的事,開始在人群中流傳。
但凡知者都一陣無語,這還怎麼打?本就有特殊體質,現在又吃了枚仙果,單就身體力量而言,前三境怕是根本沒人能壓住他。
也有人聽說了碧血丹心的事後一陣腹誹,給自己吃該多好啊~
更多的人想起了當年的天府峰異象,原來是服食仙果引起的,難怪引起那麼大的動靜……
蘇澈也不去理會外界的風風雨雨,只是在場外繼續等待第七場比試,同時觀看那些重點弟子的戰鬥。
在蘇澈連戰連勝的時候,其他被重點下注的人表現也不差,和蘇澈同時入內門的那幾個自不必說,一個叫陳天勝的新秀引起了蘇澈的注意。
那是一個年約二十許的藍衣男子,他面板偏白,臉上時常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這人使的是一把扇子,當然,不入四相十二品之列,只是不入流的法器,就品階來說和桃木劍一致。
但是那扇子在他手中展現出各種玄妙的道術,把對手打得連連敗退。
同時蘇澈也發現陳天寅和張雪兒兩人沒參加,只是坐在觀眾席上觀看,手牽著手那種,引得周圍人一陣矚目。
話說沒有正式結為道侶的、敢像他們這樣還真沒幾個,甚至有正式關係的都很矜持,這裡多少人看著啊~
不過長輩們卻視而不見,像是根本不管他們倆。
這也讓蘇澈有所猜測,這兩人修煉的應該是什麼一心同體的功法,或者陰陽兩極互補的。這種功法天生需要異性道侶來配合,獨自一人根本無法修煉。
這讓蘇澈有些好奇,那兩人是體質特殊?還是因為從小感情好,所以宗門長輩才讓他們修煉這種功法。
場上,大比依然在繼續,由於是最年輕的三代弟子混戰,按理說第一代的弟子修行歲月最長,優勢也是最大的,但是卻沒有人說什麼不公平。
因為第一代最初也曾經是第三代弟子,他們也是在稚嫩的時候,一路和師兄、師姐們爭鬥過來,才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以後蘇澈他們這代,每一屆內門大比都參加的話,那麼優勢自然會逐漸傾斜到他們身上。